黎明時分,三樓的房間拉著窗簾,房子裡光線昏暗。
陳秘書幽幽醒來。
他脖子後麵有些疼,想伸手摸一摸。
於是抬手。
手指頭摸到一片滑膩,鼻端還有一股濃鬱的香水味。
陳秘書是結了婚的男人,這麼一摸,就明白身邊竟然躺了個姑娘。
陳秘書跟著蘭擁軍從內地調任到西疆工作,和妻子兩地分居了兩個多月。現在又是黎明,蠢蠢欲動。
他沒多想,直接翻身上去……
……
公雞打鳴了。
喔喔喔
喔喔喔
喔喔喔
太陽露出來魚肚白,前台阿姨開始乾活了。
她一天的工作,從打掃前台開始。
說是前台,其實就是一個木頭桌子,裡麵是櫃台,外麵放了幾把椅子。
非常簡陋。
阿姨打了個哈欠,開始掃地。
她似乎沒睡醒,半閉著眼睛,掃地。
遇到一個桌子腿,繞開,接著掃。
結果那桌子腿還挺硬,根本繞不開。
阿姨睜開眼,突然跳起來“誰,誰是這是?”
這人渾身酒氣,躺在地上,睡得昏天黑地。
見多了醉鬼,阿姨沒好氣“這誰啊?趕緊給我起來,你可不能睡在這兒。要是讓我們主任看到,又要扣我工資。”
醉漢一動不動,反而翻了個身,背對著阿姨,開始打呼嚕。
阿姨沒辦法,隻好叫人“老王,老王,你過來,把這人推到牆角去,讓他睡那兒。”
老王是廚師,聽到這話,過來一看。
“這人誰啊?咋睡在這兒?”
廚房裡的兩個短工也過來看熱鬨,三個男爺們合力把醉漢扯到牆根,其中一個短工搭眼看了一眼“咦,這不是昨天陳秘書他們那一桌吃飯的客人嘛?他看著挺有錢的,怎麼會睡在這兒?”
阿姨仔細一看,果然是那個男人。
沒辦法,昨天那個男人實在太帥,坐在幾個鄉鎮乾部當中太惹眼,她送菜的時候沒忍住,連著看了好幾眼。
那個男人劍眉星目,身材高大,坐在那兒就像個皇帝。
就連省政府的陳秘書都被比了下去。
“這可是陳秘書的客人,趕緊,給他蓋床被子,彆凍著他。”
就這麼一折騰,莫悍山醒了。
他慢慢睜開雙眼,疑惑地看著阿姨和老王“我怎麼在這兒?阿姨,誰把我弄這兒來的?”
阿姨和老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莫悍山坐起來,捂住額頭“阿姨,給我點水喝,我頭疼,嗓子疼。”
阿姨趕緊給他拿了半碗溫水。
莫悍山喝光了水,看了看樓上“阿姨,我昨天夜裡在房間裡睡得好好的,怎麼會跑到這兒來睡覺?糟糕,我房間裡還有不少錢,阿姨,麻煩你幫我去看看,是不是招了賊?”
他這麼一說,阿姨急了。
“老王,你趕緊帶人過去看看。”
招待所的負責人也過來了“怎麼回事?”
老王趕緊把事情說了一遍。
負責人看了看睡眼惺忪的莫悍山,臉色不太好看。
“我倒要看看,誰敢來招待所偷東西。偷了東西,還把人給弄到這裡來。膽子不小。”
他帶著阿姨、老王和兩個短工,直奔三樓,到了莫悍山的那個房間。
房門並沒有鎖,露出一條縫。
剛要推門,結果隔壁房間傳來一陣奇怪的呻吟。
男人的喘息,配合著女人的呻吟。
除了兩個沒結婚的短工,其餘所有人的臉都黑了。
都是結過婚的人,這裡頭在乾啥,他們都明白。
負責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誰這麼不要臉,這麼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