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朝心裡跟明鏡似的。
有些人打什麼主意,她還能不知道。
陳太太看上了她的龍涎香獨門配方,這是變著花樣地想要搞到手。
看她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就知道從她這裡買的香料燒完了,也沒能配出味道相似的香水。
但她的香料配方,就算給她了,她也做不出來。
她不喜歡陳太太的原因,不是她打香料配方的主意,而是懷著心思,卻又不明說,隻在背後搞小心眼。
這樣的人,實在沒空應付。
一句不熟,希望她能知難而退。
就在陳太太還想再說點兒什麼的時候。
錦朝朝忽然看到腰間的玄光珠亮了。
刺目的白光驟然亮起,讓她好半天都看不清周圍的事物。
錦朝朝立即用法術,把玄光珠包裹住,這時候她抬頭朝四周看去。
剛好沈玉蘭領著一個穿著襯衣的男生進門。
對方約二十歲左右,容貌生的極其妖孽,一身白襯衣裹著纖細修長的身材,舉手投足間頗有幾分放浪不羈。
沈玉蘭一眼就看到了錦朝朝,高興地上前打招呼,“好久不見朝朝!”
“沈姐姐!”錦朝朝站起身,兩人開心地擁抱。
多日不見,沈玉蘭看起來越發的溫柔似水,女人味十足。
錦朝朝把靈力注入在眼睛裡,看到沈玉蘭渾身被金燦燦的光芒裹著,當真是福澤深厚,奪目耀眼。
這時候之前跟著沈玉蘭一起進門的男生,走到了顧太太麵前,恭恭敬敬地低下頭,乖乖地叫了一聲,“母親!”
他聲音很小,聽到的人沒有幾個。
薛清雪看到他的瞬間,當場就變了臉色。
在場聽到他叫母親的人,全都露出好奇的目光朝薛清雪看去。
大家都知道顧太太有三個兒子,最大的也才十六歲。
這孩子一進門就叫她母親,當真是出人意料。
沈玉蘭拉過錦朝朝的手解釋道:“剛才我上來的時候看到這孩子被攔在外麵,我就順便把他帶上來了。”
錦朝朝一臉疑惑道:“他是顧家的長子?”
沈玉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把錦朝朝拉到偏遠的地方道:“他說他是顧家長子顧薄,前來找母親有重要的事情。”
“真的假的?”
沈玉蘭見錦朝朝像個吃瓜群眾似的,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她看了眼正在被薛清雪訓斥的顧薄,神神秘秘道:“二十年前,我那時候還小。聽長輩們說起過,顧家家主有過一個白月光,兩人戀愛有了孩子,顧家長輩嫌棄對方出身不好,不讓娶,那女人生下孩子後就跳了江。”
但這件事顧家有意隱瞞,具體怎麼回事,也不清楚。
如今看到顧薄,沈玉蘭覺得事情八成是真的。
尤其是顧薄出現的時候,薛清雪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
那邊薛清雪已經帶著顧薄離開。
走廊無人的角落。
薛清雪咬牙盯著顧薄,“有什麼事情不能回家說?誰讓你跑來這裡的?”
顧薄靠在牆壁上,吊兒郎當地笑,“我要兩千萬,給我就走。不然就留下和你一起參加舞會,反正我最近挺無聊。”
薛清雪咬牙咽下怒氣,裝出好脾氣道:“你一個小孩子要那麼多錢乾嘛!”
“你給顧邵元的時候,也沒問他要乾什麼!”顧薄語氣理直氣壯。
薛清雪肺都要氣炸了。
她一嫁進顧家,就要替丈夫養白月光的兒子。
這十多年,她用過無數辦法,想要殺了顧薄,想把他趕出顧家,可結果都沒成功。
她感覺這孩子仿佛有幸運BUFF似的,每次到關鍵時刻,都讓他逃過一劫。
自從他上了初中以後,她更沒辦法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