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回來並沒有跟鐘曉芹說,正如他離開的時候也沒有說。
不過之前就接到了鐘曉芹的電話,所以他知道鐘曉芹家裡現在果然又鬨開了。
起因當然還是因為養寵物,主要是那隻叫皮卡丘的貓,但李勇送的“小島”也產生了火上澆油的效果。
自從鐘曉芹的母親搬到他們家以後,陳嶼雖然心裡不滿但也沒有辦法,隻能湊合著過。
畢竟鐘母搬過來的理由合情合理,而且畢竟是長輩,他有想法也隻能壓在心裡。
隻是本來他就不喜歡鐘母時不時來他們家湊一湊,總覺得兩人世界有外力的乾擾就變味了,他是跟鐘曉芹結婚,又不是娶了鐘家一家子。
最重要的還是鐘曉芹太依賴父母了,明明都差點要當媽的人了,有時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談戀愛的時候這樣可以一直寵著,但要在一起生活了,就難免產生一些理想與現實落差之間的矛盾。
所以這日常生活中有一些摩擦就在所難免,隻是陳嶼還能按捺住,就等著一個爆發的契機。
而鐘曉芹這段時間體驗著貓狗雙全的完美人生,但又得麵臨著現實的問題,那就是如何照顧狗和教育貓。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李勇原來說的那些話並非無的放矢,簡直就像是看準了她一樣。
先是“小島”,剛開始的時候還好,畢竟還小,而且對環境也不熟悉。
但等到長大些了,也習慣了,這鬨騰的性子就體現出來了。
而且它不止精力旺盛,還喜歡叫——當然,主要是對皮卡丘叫,按照鐘母的說法,這貓狗有些是屬於天生不對付的,就像前世的冤家,隻要碰上了準得抄家。
鐘曉芹會耐心的約束著,小狗的精力和體力也畢竟有限,還是能控製得住的。
但是按下葫蘆起了瓢,這邊照顧著小金毛,那邊貓就出問題了。
之前皮卡丘一直是放在父母家裡,老人照顧寵物當然沒有那麼精細,甚至還有點把它當小孩寵著,所以養成了一些不太好的習慣。
到了女兒家裡,鐘母一邊要照顧著女兒,一邊要幫他們家裡收拾,畢竟以她的眼光看自然覺得這裡不好那裡不順意,這樣子自然更沒法去管那貓怎麼樣了。
而旁邊又多了一條狗的刺激,這皮卡丘心裡更是警鈴大作,領地危機意識爆棚。
這種情況下,要在新的領地裡留下自己的氣味,而留下氣味的方法嘛,就不必多說了。
鐘曉芹抱著貓的時候是挺喜歡,但對於那些貓屎貓尿就敬謝不敏了,最後還是鐘母跟陳嶼來收拾,就算痕跡能夠清除,但是味道卻不是那麼容易清除乾淨的。
而且這個清除過程也不好過,這對陳嶼來說真可謂是一個折磨了。
自己喜歡的東西清理心裡麵還能說得過去,本來就不喜歡的,那就是煩上加煩。
對他來講,這根本就是沒事找事嘛。
之前他就不同意把貓留下來,結果鐘曉芹非得鬨,好了同意了,結果就成現在這樣,這還是個家麼?
當然,到這一步他還是能忍,甚至為了避免跟嶽母鬨矛盾,還特意將年假銷了,回去工作,這樣接觸的少,產生矛盾的可能也就少了。
不過他顯然沒想到,很多時候多多的溝通交流,才是避免和解決矛盾真正有用的辦法,堵不如疏。
反倒是這樣一味的逃避,出了事情就無可挽回了。
陳嶼當然也有喜歡的寵物,他喜歡養魚,就像他名字裡帶著“魚”一樣,他之前還特意托人空運回來一些稀有的金魚。
結果突然有天發現自己魚缸裡的魚都翻肚子死了,這最大的嫌疑人當然就是皮卡丘了。
就跟貓抓老鼠一樣,在人們常規觀念中,也都覺得貓喜歡吃魚。
其實貓對魚談不上喜不喜歡,要知道貓的祖先是從沙漠裡走出來的,魚並非天然在它們的食譜中,很多時候它們甚至隻是玩魚而未必會吃掉。
不隻是皮卡丘,總是叫喚鬨騰的小島同樣沒逃過他的懷疑,雖然小島現在那小短腿,要它跳上魚缸去是難為它狗仔。
但不管是為了玩還是為了吃,也不管是貓乾的還是狗做的,這魚莫名其妙這麼死了,陳嶼肯定要追究責任,而貓狗都不會說話,自然隻能問責鐘曉芹這個主人。
鐘曉芹雖然對於貓狗帶來的麻煩有些頭疼,但還是抗拒不了它們的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