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活該,人多好的一個孩子啊,你說你怎麼就跟他起衝突了呢?」夏洛媽看著兒子,還是覺得恨鐵不成鋼。
其實如果沒什麼事情,她當然願意站在兒子這邊。
但發生了事情,那問題可就不一樣了。
夏洛心裡十分不滿,當然主要是對李勇,他覺得那小子也太會隱藏了,之前剛開始那會兒打自己打得多起勁。
不過現在要跟母親說先前他嘴巴上的掌印是李勇扇的,估計她都不肯信,說不定還以為是他先湊上去得罪了人家的。
他沒好氣地問了一句:「那媽,您是信我還是信他?」
「我也想信你,可你……你就說說你有哪裡值得我信的吧?」
夏洛還真一時說不上來,畢竟他成績差、不思進取,脾氣還不怎麼好,的確不是個能討人喜歡的好孩子的樣子,不被信任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哎呀,我這要怎麼說呢?」到最後他撓了撓頭,乾脆自暴自棄道:「那媽您愛信誰信誰吧,反正我說的話您也不信。」
夏洛媽敷衍地安撫道:「好好好,那媽信你行了吧?反正這次事情結束了,也當是給你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亂來不?」
夏洛撇撇嘴,心裡卻想這個事情的確是給我一個教訓,那就是以後碰到了李勇,就算不避得遠遠地,也絕對要三思而後行。
不然誰知道那小子心裡頭回憋出什麼壞來?
……
這背部的傷勢,當然是李勇自己故意弄出來的。
實際上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彆說隻是一把木吉他砸在身上了,就算是鐵是鋼,雖然不至於到撓癢癢那麼誇張的程度,但也就是會疼,傷不了他一根汗毛。
而他自從修煉了《易筋經》後,對於身體的掌控更是到了變態的地步,稍微偽裝一下傷勢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能瞞過醫院檢查就行了。
當然,這個過程其實也是有點兒遭罪的,但對於李勇來說其實就還好,畢竟他是經曆過屍山血海的人,也受過傷流過血,甚至差點沒了半條命,都還是挺過來了。
區區一點背部拉傷的小疼痛,還是自己搗鼓出來、心裡有準備的,稍微忍忍就過去了。
當然,苦肉計必須要有價值,不然這樣搞自己,那不是腦抽呢麼。
對李勇來說,這是一箭多凋的好事情。
首先當然是待在醫院就不用去上學,自己就可以抽著空多乾點彆的事情,畢竟他現在對上課、做作業這些事實在是沒多少熱情了,能夠去參加一次高考就不錯了。
至於要發揮成什麼樣,那就得看到時候得需求,如果有必要展示一下,那就好好發揮,不一定要狀元,隻要能名列前茅就好。
其次就是這事情把夏洛拖下水,也避開了他找自己質問的情況。
雖然李勇也不是沒有準備好說辭,但先麻痹一下對方也好。
李勇自己也知道,自己先前做得太明顯,夏洛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一點意識都沒有。
他跑到廣播站估計就是打著要跟自己質問的主意,隻不過他想要嚇唬李勇,李勇就先嚇一嚇他,這個事情看似李勇吃虧,最後吃虧的還是夏洛自己。
先不說賠醫藥費的事情,他在校長、王老師那邊都得被記上重重的一筆,還有許多同學那邊的印象,之後一旦有什麼事情,大家理所當然就會站在李勇這邊,而懷疑夏洛,讓他繼續百口莫辯。
至於為什麼不借著這個機會,直接把夏洛搞到退學,這放長線釣大魚,如果這時候就把下落直接一錘子打死了,後麵還有什麼好玩的?
袁華有句話說得好,欲要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這便是第三個好處,製造自己不在場的時機後,讓夏洛得到一個有喘息之機的空窗期,然後讓他在這個時間內回到原有的軌跡,又慢慢膨脹起來,最後把自己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