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魏萊?」
胡小蝶微微一愣,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她都快要把對方忘記了,隻是偶爾聽李勇或者陳念的口中才能聽到這個名字。
一開始還稍微會有些波瀾,現在卻覺得那已經是距離自己很遙遠的記憶了。
而且她也知道李勇之後好像還跟對方發生過摩擦,她為此還擔心過,當然倒不至於真的怕李勇吃虧,畢竟一開始她就知道李勇不是個簡單的人,以他的手段,單憑魏萊自己肯定是沒法對李勇怎麼樣的。
當然她現在肯定也不會為魏萊感到擔心了,畢竟不管是李勇還是陳念,肯定都是她心中更為親近的朋友,魏萊之前不思悔改,還想要對他們下手,也讓她感覺很失望。
不過她想得最多也是之後不與對方接觸了,並沒有真想再去做什麼。
當然,她也知道李勇這可能是好意為之,所以雖然心裡不太情願,但還是跟著李勇一起上了樓,然後來到房間裡,同時心裡也夾帶著一絲好奇,不知道李勇到底將魏萊帶來這裡做什麼。
和魏萊不同的是,看到這房間裡麵詭異的情形,雖然她也感到害怕,但因為有李勇在身邊,她隻猶豫了一下,就跟著走了進去。
然後便看到了此時正躺在中間那張床上的女孩,愣了一下,胡小蝶也看出來了這似乎便是魏萊。
雖然蒙著眼睛,但對於對方的臉型和身形輪廓,她記得還是很清楚的。
「李勇……李勇你在哪兒?」
這時候魏萊卻有些慌張地喊了一聲,聲音裡多少帶著點兒依賴。
她不依賴也沒辦法,畢竟在這種情況下,她對於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敏感。
雖說在失去了眼睛之後,人的聽覺和感覺可能會提高,但那也需要一個過程,而對於此刻的魏萊來說,能夠感受到的就隻有眼前一片漆黑的、對未知的恐懼。
對黑暗的恐懼本身就是根植在人的骨子裡的,有了火之後才稍微好一些。
但這房間裡的燭火本就黯淡,蒙住眼睛後就是從邊沿也沒法感受到光線,這加深了她的慌亂。
剛剛李勇離開的一段時間裡,顯然是她最煎熬難熬的時候了。
李勇卻是上前捏住了她的手,先勸慰道:「沒事的,我就在這裡。」
然後才回頭對胡小蝶眨了眨眼道:「如果現在想要做什麼,是個好機會,你要不要……」
「你在跟誰說話?」魏萊聽到了李勇的說話聲,但沒有聽清,便又有些心慌。
她當然沒有完全相信李勇,隻是之前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現在就算後悔也來不及了。
李勇這下卻沒理會她,仍然盯著胡小蝶看。
而胡小蝶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我……我沒什麼想做的。」
李勇也是不禁暗暗搖頭,心想果然要徹底改變一個人是很難的。
雖然胡小蝶這段時間在他的影響下已經變得樂觀開朗了不少,但骨子裡的怯懦還是沒法改變。
其實也不能說這就是怯懦,換個角度來講,也可以說她是太過善良了,不忍去傷害彆人。
哪怕魏萊她們給她帶來了許多傷痛的回憶,但她卻沒有想過要去主動報複什麼。
就連之前那幾個晚上對魏萊做的事情,也是被李勇催出來的。
那之後也沒有沉迷於此,讓原本還打算給她做些心理疏導的李勇都覺得有些驚訝。
不過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太過溫柔善良的話,未必會得到什麼好的結果。
「那你就在旁邊看著吧……」
胡小蝶默默點了點頭,看著李勇走上
前去,俯下身貼在魏萊的耳邊又說了句什麼。
接著就見到他拉住了懸在上方的綢帶,綁在了魏萊伸直起來的一隻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