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方對視的一瞬間,施耐德醫生和夏德都瞪大了眼睛,夏德甚至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你怎麼在這裡”的含義。
夏德的確在詢問穿著時,告知了醫生自己最近因為事務所的委托任務,要參加一個較為正式的晚宴,但他沒有提到是湖景莊園的晚宴,醫生也沒有問他要去哪裡,大概不認為夏德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想要離開牌桌前往醫生那裡,但醫生嚴肅的衝著夏德微微搖頭,同時與朋友關於銀器與金器重擊區彆的談話也沒有停。
他們就這樣從葡萄架旁邊經過,牌桌旁還有人是施耐德醫生的同行者的朋友,也互相招呼了幾句。
而醫生沒有和夏德有任何的交談,而是十分隱蔽的用雙手比劃出一係列較為複雜的動作,確認夏德看清楚後才與同伴離開。
“但那些手勢是什麼意思?”
夏德盯著從上方垂下的葡萄疑惑的想到。
雖然他看清楚了,但根本沒有理解。他不懂手語,也不懂暗示,施耐德醫生比劃的再清楚也沒用。
“不過,現在【水銀之血】的拉索婭夫人、正神教會的環術士小隊、不知等級的高環術士‘那位女士’,還有施耐德醫生都出現在了湖景莊園裡,這裡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打完牌再去試著尋找醫生吧露薏莎小姐和奧古斯教士會不會也在這裡?”
園藝藝術家索拉爾爵士與麵粉工廠的工廠主錫克先生的第二局羅德牌,顯然比兩位男爵的第一局更加的有趣。兩人幾乎以你贏一局我贏一局的方式膠著,打到最後兩人的額頭都已經見汗。
而當第二局以四比四進行到最後時,不僅是參與者,就連圍觀的人們都不敢大口呼吸。
“這一局,是我贏了。”
索拉爾爵士用正麵向上的“花12”挑開背麵向上的紙牌,長出一口氣,將“太陽9”翻到正麵。坐在他對麵的錫克先生長歎一口氣,將自己背麵上的翻過來,這下連夏德的忍不住替他惋惜。
錫克先生正麵向上的牌不重要,因為他背麵向上的紙牌掀開後居然是“王後”。在羅德牌的競技規則中,一旦一方抽中“王後”或者“國王”則必須停牌。另一方雖然可以繼續抽牌,但除非能夠最終恰好21點,否則任何情況都為輸家。
而如果雙方抽中的都是國王和王後,相同的情況下比較另一張牌大小,不同情況國王大於王後。如果一方手中同時握有“國王”和“王後”,則自動獲勝,隻不過這種情況隻有在發牌時才有可能出現。
因此,錫克先生抽中了王後,卻輸給了索拉爾爵士的21點,這樣的牌局足夠旁觀的人們作為談資討論好幾個月。
拉文德爵士滿麵紅光的伸著頭看著石桌上的紙牌,手重重的拍在索拉爾爵士的肩膀上,差點將爵士叼著的牙簽拍出來。
對局雙方起身離開,而比起第一局時的氣氛,此時的氣氛顯然好上不少。索拉爾爵士和錫克先生沒有利益衝突,兩人友好的握手,後者還在不斷的訴說自己的惋惜。
於是對局變成了各勝一局,最後的人選尤為重要。看起來很精明的盧旺達男爵決定自己再次上場,拉文德男爵則仔細思慮了一下,最後拿出一副牌,讓他的“朋友們”各抽一張,最後讓不知為何居然抽出國王的夏德上場。
這下連夏德都沒話說了:
“不過,這種運氣已經有點奇怪了。”
但盧旺達男爵有話說,他個頭相比周圍的朋友們有些矮,提前坐下來以後更顯得像個發光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