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用了上午剩下的一個小時學習了粗淺的照相術,並重點學習了如何在暗室裡衝洗膠卷。等到上午十一點五十,才叫來了馬車搬著那些設備和多蘿苦一起回到了家中。
但將照相機搬到聖德蘭廣場六號的門口以後,夏德並沒有立刻打開門,而是笑著對多蘿苦提議到:
“我在這裡給你拍一張照片吧。他指向自家家門口:
“你站在台階上,雙手垂在身前提著你的手包。
“哦,這可不行,我沒有認真化妝。而且,這裡行人這麼多,不要礙了彆人的事情。
金發姑娘有些臉紅的說道,但已經有些意動了。其實中午的聖德蘭廣場上沒有太多人,至少夏德家門口並沒有太多人。
經不住夏德的勸說,多蘿最後還是同意了夏德的建議:“我先進門,你調整好了那架照相機再叫我“
於是夏德在人流並不密集的冬季街道上,背對著行走的人們和徐徐駛過的四輪出租馬車,用了十多分鐘架設相機和鎂光燈,由於沒有助手,因此他不僅要自己舉著鎂光燈,還要自己操作相機。等到一切準備好了以後,才敲響了自家房門,於是似乎是擦了淡粉的金發姑娘,便抱著明顯不情願的米婭走了出來。
“喵~”
它對著夏德叫著,那聲音像是在求救。
多蘿苦可不管這些,她攏了一下頭發,一隻手抱著小米婭,一隻手有些羞澀的按住頭頂的帽子。微微歪頭,碧色的眼睛看著鏡頭,神色中頗有些青澀和淡淡的興奮。
“準備好了嗎?請看向鏡頭!”這句話是對那隻貓說的。
“三,二,一!”
嘟!
隨著鎂光燈爆閃後煙霧飄向被灰霧籠罩著的天空,多蘿茜抱著米婭站在夏德家門口台階上的表情,被永久的記錄了下來。
正巧出門歸來的鄰居史密斯老先生和史密斯太太,看到了夏德為多蘿茜拍照的一幕。他們和夏德打了招呼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但夏德靠著出色的聽力,還是聽到了房門內傳來的史密斯老太太的抱怨:
“你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隔壁漢密爾頓這樣的情調。
多蘿茜同樣聽到了他們的聲音,臉色微紅著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隻留下夏德獨自一人在門外收拾攝影器材,他家的地下室很大,完全放得下這些東西。
和多蘿茜一起在托貝斯克市吃中午飯的時候,多蘿苦明顯心情相當不錯。她打聽到了夏德想要為一座蘭德爾河穀的石像拍照,並得知了夏德是與露維婭一起行動:
“今晚你就不要回家了,在蘭德爾河穀陪露維婭吧。”作家小姐輕聲的說道,又指了指米婭:
“如果你想要帶著這隻貓就帶著,不想帶著就留給我照顧。於是吃飽了中午飯的米婭,便隨著多蘿苦離開了。
下午兩點,夏德與露維婭準時在被遺忘者教堂彙合。因為不能暴露這座教堂的相關情報,所以拍照的時候,夏德還特地用幻術降低了教堂內的光線,使得石像背景一片漆黑。
等到一切就緒後,他拍下了的照片中隻有中年人的石像以及石像坐著的長椅的一部分,甚至石像都不是特彆的清晰。但這樣正好,畢竟他也不想在查找線索時,因為這座石像再生出其他波瀾。
衝洗這張照片還需要些時間,夏德如果自己來操作,因為他可以直接控製溫度進行最後的乾燥,因此也不過二十分鐘就能結束。
家中地下室就是最好的暗室,衝洗照片的化學材料他也已經備齊了。但他並未立刻進行這些工作,隻是將相機搬了回去,隨後便重新回到蘭德爾河穀:
“露維婭,我回去以後再衝洗照片。下午,我們一起到城裡轉一轉吧。“你不著急找到湯姆斯格蘭傑先生嗎?”
露維婭好奇的問道,並在夏德回答之前,很自然的牽住了他的手。
蘭德爾河穀市的城市占地麵積隻有托貝斯克的三分之二左右,但如果算上郊外的麵積以及東北部的群山,被劃定為“蘭德爾河穀地區”的總麵積其實是不小於托貝斯克的。
露維婭來到本地之後,一直忙著預言家協會以及學院交給她的工作,也沒來得及好好休息。這天下午被夏德邀請,才有時間好好享受陌生南國城市的冬季風鼻。
兩人先在城中參觀了城市博物館——門票價格頗為驚人,但至少展覽足夠有趣。博物館中有專門的“石人廳”,用以展示在本地考古發掘時發現的石人雕像。蘭德爾河穀地區出土文物中,石人是最常見的東西。這裡是神秘學認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