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一覺啊昨晚我是怎麼睡著的?”
周六一大早迷迷糊糊的清醒以後,夏德才意識到自己在床上縮成一團,身上隨便搭了一條毯子。
腦袋發蒙的從床上爬起來,才終於回憶起昨晚靠著床頭閉上眼睛,然後不知怎麼的忽然就睡著了:
“這是怎麼了,哈~”
打了個哈欠,感覺腦袋終於清醒。低頭看向身邊的小米婭,這隻貓沒有趴到枕頭上,而是少見的靠在夏德的身邊,夏德身上大概是他自己晚上睡冷了而拽過來的毯子的一個小邊角,正搭在貓的身上。
小米婭的體形本來就不大,毯子的邊角搭在它的身上便可以將它的半個身體蓋住。隻是夏德起身的動作,讓貓的小半個身體從毯子下麵露出來。它不滿的抬頭衝夏德叫了一聲,然後也站了起來,顯然意識到又到了可以吃早飯的時間。
“今天早晨氣溫還真是低啊,昨晚是下雨了嗎?”
夏德嘴裡嘟囔著,抬頭看向窗外銀白色的城市晨景,看到漫天大雪在清晨的一縷陽光下飛舞,這才明白降溫的原因:
“原來是下大雪了嗯?下雪?”
心中一驚,抄起貓來到窗邊,甚至還因為擔心是幻覺而推開了窗戶,冷風一下灌入溫暖的臥室,讓小米婭越發不滿的叫喚著。
睡覺前身上還穿著襯衫,因此一下便感覺到了風中的低溫。夏德又將手伸出窗外,雪花落在帶著血色和溫度的手掌上,冰冷的雪花便融化在了他的掌心:
“真的是下雪了?我這是一下睡過了整個夏季和秋季?”
他大為驚恐。
【你昨晚八點零三分入睡,現在是周六清晨五點三十三分。你的睡眠時間為九小時三十分鐘。】
“她”很貼心的溫柔的提醒道。
“那麼我再確認一下,現在的日期和季節是”
他望著窗外已經披上了銀裝的城市,廣場對麵鄰居們的房頂已經完全被染白,下方聖德蘭廣場上鋪著鬆軟的積雪,而且因為時間太早沒有行人,因此整潔的讓人很想下去踩上一排腳印。
廣場中央少女托舉水瓶的雕像噴泉,那少女的頭頂、肩頭和水瓶頂端也已經被雪花覆蓋,雕像的兩隻腳則完全陷入了雪中。這場雪,應該是上半夜落下的。
【現在的時間是:現世·第六紀元,通用曆1854年春末,祈雨之月24日,周六。】
“她”告知了夏德時間,而按照托貝斯克的氣候特征,這個季節無論如何也不會下這麼大的雪。
“等等,大地的守護者要和我談的事情,不會就是這個吧?”
不僅是托貝斯克的氣候不正常,在與米婭一起吃過了早飯以後,夏德又去了舊大陸的其他地點確認情況。
自冷水港的海崖下洞穴遊出,從水麵下方露頭後,看到雪花洋洋灑灑的落向海麵,而不遠處的冷水港港口也已經披上了銀裝;
從西卡爾山的山間舊塔走出,雪花已經染白了山林,與樹冠的深沉綠色交相輝映;
從亨廷頓市的白河穀葡萄園地下酒窖推開門來到院子裡,這裡倒是沒有下雪,但陰沉的天空和微冷的風,顯然也不是正常春末的景象;
從潘塔納爾大沼澤中心,那依然遍布著邪物詛咒的湖心島的燈塔地下室走出,不用離開潮濕且彌散著腐敗氣味的燈塔,便能夠看到外麵是嘩啦啦的大雨夾雜著石子一樣的冰雹;
從黑夜靈廟下的密道走出,來到那崖壁邊的古代祭祀場,俯瞰蘭德爾河穀的林間,白色的林地讓夏德仿佛又回到了今年初春時節的冒險;
來到熟悉的格林湖旅館地下室,隔著牆麵便能夠聽到廚房裡的廚師們在討論著外麵飄著的小雪;
最後帶著小米婭來到了蘭德爾河穀,天光從被遺忘者教堂屋頂的破洞射入,雪花圍繞著那束光像是旋轉起舞。
教堂裡依然空蕩蕩的,而推開教堂大門,教堂外的庭院中,果然也已經被雪花鋪滿。
拉瑟斯先生外貌的大地的守護者,此時正站在院子裡抬頭看向天空。聽到身後的開門聲才轉過身,然後示意穿著厚外套的夏德,和他到教堂裡麵去談。
“這是怎麼了?舊大陸各地怎麼都在下雪?”
夏德坐在了天光照亮的地毯旁的長椅上,大地的守護者則站在那束天光旁:
“並非各地都在下雪,是約百分之五十三的區域出現了降雪天氣。其中隻有少部分像是這裡一樣出現了中雪或者大雪,僅有舊大陸北部極少部分地區出現了暴雪,其他都是小雪。”
他糾正道,夏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這個:
“你周四時說的出現了其他情況,就是指這個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