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和丹妮斯特小姐沒有離開酒館到小米格村裡閒逛,而是坐在這裡一直等待著。
他們談論著【林中隱士團】可能隱藏的秘密,談論著這些天來在本地發現的秘密,隨後甚至談論起了周末開始的月舞節音樂會。
而隱士貝爾·範布倫先生說自己大概兩個小時回來,這還讓夏德和丹妮斯特小姐猜測起了他們真實駐地的位置,但實際上他一個多小時就回來了。
一同來的還有另外兩位上了年紀頭發白的隱士,他們也都裹著褐色的粗布長袍,但酒館裡的村人們對他們並不感到驚奇,顯然這些隱士們經常在村子裡出現。
而他們進入酒館的時候,紅發少女正笑著追問夏德對芙洛拉·溫斯萊特的看法。
“感謝您歸還的聖徽,華生先生。”
兩位老隱士似乎是【林中隱士團】中的長老之類的人物,特地趕來向夏德道謝,並告知了夏德之後在村子裡和城裡聯絡他們的方法,他們將夏德視為了真正的朋友。
而夏德便也留下了手風琴旅館的地址作為自己的通信地址,這樣一來雙方便建立了相互的溝通渠道。
三位隱士帶來了有關“占星術士歐幾裡得”的情報,但那隻是一本有些泛黃的筆記本:
“三年前,一位陌生女術士曾經造訪過林地,她和我們有過短暫的接觸。那位女士很強大,我們不知道她來本地是為了什麼,但她和我們的大長老談起過‘占星術士歐幾裡得’的話題。”
自稱“科克·賈維斯”的年邁隱士說道,夏德更加意外了:
“你是說,三年前也有人打探過占星術士歐幾裡得?”
說著還看了一眼丹妮斯特小姐,後者搖搖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的,她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在維斯塔林地活躍了半個月時間便再也沒有了消息,大概是離開本地了,我們沒能幫到她太多,她也沒留下什麼東西。
至於這本筆記本,是百年前隱士團長老的日記本。上麵提到過那位占星術士,所以三年前的女士看過它,我想你們應該也需要它。”
年老的隱士將筆記本遞給了夏德,夏德粗略的翻閱了一下,這的確是日記本,隻是記錄者並不勤奮,每隔一周才會寫一篇日記,因此也可以稱得上是“周誌”。
記載“占星術士歐幾裡得”的內容非常少,隻有“1750年霜降之月15日”和“1750年霜降之月23日”的這兩篇。
日記本的主人說自己在15日,於溪木鎮采買物資時遇到了外地來的占星術士,二者在酒館聊了一個下午而且互相之間相當投緣,於是相互交換了隨身物品作為禮物;
隨後記述者又於23日的夜晚,在林中撞見了正準備觀星的占星術士,這一次他們聊起了星象與災禍的關係,占星術士甚至說星象表明,十年後本地大概率會發生一件可怕的災難。
“嗯?”
夏德皺起了眉頭,因為在這篇日記旁邊,明顯有些新的墨跡寫下了“紅月異變”的短語。日記的書寫者的筆跡與這個較新的筆跡完全不同,前者是男性的筆跡,後者的體字母大概率出自女性之手。
“旁邊的批注,是三年前的女士留下的。”
老隱者提醒道,丹妮斯特小姐也歪著頭看向了那本筆記本。
“日記寫下的1750年的十年後,不就是1760年嗎?我聽本地黑市的人說,那一年溪木鎮的夜晚出現了可怕的紅月異變(2545章)。”
夏德問道,老隱者緩緩點頭:
“是的,那位占星術士成功通過星象預言了十年後的災禍,所以我們才會對這個隻在日記中出現過兩次的名字有印象。”
夏德對此嘖嘖稱奇,占星術雖然也是占卜學的重要內容,但其本身的複雜程度其實完全可以單獨視為一門學問。
就算是已經通過了《注冊占卜師》考試的露維婭,如今都隻敢說自己“占星術入門”,而那位百年前的歐幾裡得先生顯然已經是占星術大師了。
隻是,日記本上並未詳細記錄其他的事情,因此這隻是讓夏德知曉了“占星術士歐幾裡得”出現在溪木鎮的具體時間點,是通用曆1750年的霜降之月,也就是距今104年前。
“那隻櫥櫃能夠通往的年代是1698年、1763年和1834年,好像不管哪一個都距離1750年很遠。”
但不管怎樣這也算是重大收獲,夏德抬頭想要詢問一下丹妮斯特小姐的看法,卻看到身邊坐著的十八歲少女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手中的筆記本。
“怎麼了?”
她一下伸手捏住了夏德的胳膊,即使以夏德如今的身體素質,都感覺到了些許的疼痛。
兩人對視了一眼,夏德居然感覺自己從那雙玫紅色的帶著焦急和不可思議神色的眼睛中,讀出了紅發少女此刻的心思。
於是他繼續向三位隱士詢問道:
“關於三年前的那位女士,請問你們還知道彆的事情嗎?比如她之後去了哪裡,既然她也在調查占星術士的事情,說不定我們可以向她尋求幫助。”
“我們了解的也隻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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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士們都是搖頭,但最年長的那一位想了想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