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歎了口氣,夏德望著沙發上的兩位女士:
“露維婭,嘉琳娜,那片林地中真正的危險,還是數不清的悖論蟲以及大概率存在的世界樹殘骸化作的邪物。我可不信,它們會老老實實的一直不出現。所以多找幾位能夠來幫忙的女士還是很重要的”
“隻不過找費蓮安娜小姐最方便對吧?”
露維婭幫夏德說完了他想說的話,夏德什麼心思她最懂:
“你說的也有道理,時間戰爭看起來複雜,但其實不過是一群人打來打去,這是最簡單的儀式類型了。
而且這甚至不是被選者儀式本身,我們不能在這上麵投入太多的心思,還是要確定這次的被選者儀式到底是什麼。”
艾米莉亞如今依然還在聖拜倫斯,剛才夏德投影見到她的時候,她那副迷糊的樣子顯然是沒有真正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以為自己又不幸遭遇了意外狀況。
丹妮斯特小姐已經通過夏德知道了這次儀式的含義,但她這天晚上也隻是安排了艾米莉亞和夏德見了一麵,之後她需要親自寫一份報告交給學院,然後再確定艾米莉亞接下來的行動。
也因此,艾米莉亞並不會明天就出現在維斯塔林地。年輕的未成年精靈,還不適合參加這種要用生命去獲得資格和力量的儀式,學院需要為她進行一些安全準備。
月灣時她雖然也是候選人之一,但那時她不是主角。而這一次,這位世界樹祭祀的後裔,大概真的要迎接自己的命運了。
除了“時間戰爭”以外,夏德也沒有忘記今晚發生的其他事情,這是指時之神殿的秘密被破解後獲得的三件寶物。
而在三隻寶箱中,最重要的應該就是那個“時間證明”的儀式了,在擁有【青春不老葉】的情況下,舉行這儀式的難度並不大,而能夠一定程度免受樹洞影響,也就意味著魔女議會的姑娘們終於可以進入那片地區了。
算上今晚的那一片葉子,夏德手中如今有了三片葉子。其中一片【青春不老葉】含有為樹洞充能的力量,夏德自己留下,剩下兩片暫時都給了嘉琳娜,以方便魔女和追隨者們進行準備。
而按照嘉琳娜的估算,大概半周到一周時間,她們就能完成第一批姑娘們的儀式。到時魔女和追隨者們會隨著“光輝使者號”到達維斯塔林地,這也就意味著時間的被選者的故事將會到達高潮。
“月灣時我隻參與了最後的決戰,這次我會第一批去幫你的這種不經議長閣下同意,我自己來做主議會大事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嘉琳娜這樣說道,然後發現夏德看向了她,便又勾起唇角解釋道:
“我可沒想著奪權,畢竟我才隻是十二階。”
所以對於“奪權”,在她看來是沒有什麼道德障礙的。
這天晚上夏德在訴說金色音樂大廳的經曆時,雖然提到了那間密室,並且提到了三隻寶箱與那枚【貪婪烙印】,但唯獨沒有提及那把第一紀的時間鑰匙。
夏德知道這天晚上的夢中會有人來找自己,而當午夜夢回,身邊的魔女與占卜家小姐都陷入熟睡時,熟悉的破敗之家便也果然出現在了他的夢中。
他登上了屋頂,在漫天黃沙中見到了等待著他的姑娘。長發露維婭用一個擁抱迎接了夏德,就如同夏德知道她會來一樣,長發姑娘同樣知道夏德的想法:
“那把最初紀元的鑰匙,對如今的我已經沒用了。”
兩個靈魂緊緊相擁著,長發姑娘承認,雖然自己總是說不能讓夏德經常來見自己,但她依然渴望著每晚都能在夢中與夏德相會:
“那把鑰匙提供了一次機會,讓我真正明白了時間的秘密。在我參與的第一次時間戰爭,我便去了那個年代我製作【尤克特拉希爾之杖】的技術來自於那裡,甚至我能夠在第一次第六紀重啟時間,也與這有些許的關係。”
這些明明是往世的事情,不知道為何露維婭現在能夠說出來。但既然她主動談到了這個話題,夏德又好奇的問道:
“我聽時間的守護者們說,拉普拉斯·霍華德也開啟過一次那把鑰匙?”
“是的,那是上次的事情。”
長發姑娘笑了起來,輕輕吻了一下夏德的唇角,她喜歡這種感覺:
“然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雖說時間鑰匙隻是旁觀,但旁觀也不是完全安全的。用這種方法解決他很方便對吧?我必須承認同為占卜家,他對我來說也算是小小的威脅。
每次我重啟時間後,解決拉普拉斯·霍華德都是‘麻煩手冊’上排名比較靠前的條目。”
這答案並不是很出人意料:
“所以,這一次那把鑰匙要如何處理?我不打算使用,也不打算給彆人使用。”
露維婭的長發發梢輕輕勾著夏德的手臂:
“不用太擔心,夏德,現在的時代並非不存在其他的通往第一紀元的方法,隻是我知道的就有六個,而且我都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