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不是真的要讓你切下身體的一部分,你舍得我都不舍得。我是說你把自己的一部分留在另一個人身上,這樣一來就相當於你綁定了一個時間錨,回歸時便知道了方向。”
然後她便看到夏德看向了她的肚子,女占卜家麵色一紅,將茶杯推給了夏德:
“你想什麼呢這是很正經的儀式。你在我們身上留下的‘月印’其實完全可以視為你的一部分,你能因此感應到我們,這已經算是錨點了。
接下來隻需要你的血液加強這種聯係,小米婭、我、嘉琳娜、凡妮莎、多蘿茜和蕾茜雅這六個錨點進行支撐,這樣一來你就算真的迷失在無限的時間裡,也能知道回家的方向了我們永遠等著你。”
夏德笑著點點頭:
“是的是的,你永遠指引我看向家的方向。那麼奇術效果對我本身不起作用要怎麼解決?”
“那就增強儀式效果,你也知道基礎咒術‘移動物體’雖然對自身不起效,但這基礎咒術的進階咒術裡,可是有‘舞空術’的。”
“需要如何增強?這奇術的來源我不太方便說,但至少我目前沒有增強的手段。”
“所以這才需要我花費兩個硬幣啊。”
露維婭說著,拿過筆記本在上麵開始寫字:
“你需要舉行一個複雜的儀式來升華這門獨特的奇術,不過也彆擔心,這儀式雖然需要兩件足夠強大的世界樹材料作為儀式核心,但我們不是有你的鑰匙和精靈的【時之笛】嗎?
一會兒你把這單子拿給卡珊德拉婆婆,讓她們幫忙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去林子裡舉行儀式。”
“所以,這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你還想怎麼樣?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我的價值是不是就有些太低了?哦,我還需要提醒你一下,就算奇術升華,從過去的時間歸來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如果你不想消耗太多,最好在被放逐的下一刻,在進入不屬於現在的時間點前就使用奇術,而不是到達了未知的時間後再施法。”
露維婭調侃道;
“不過這樣一來,你就不能和上次一樣去看望那位卡特女士了。”
“也不是每次我都能恰好遇到那個時間點你怎麼說的像是我在偷偷和卡特小姐約會一樣?”
露維婭笑的很開心。
剩下的三枚硬幣夏德也沒打算留下來,現在需要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不過夏德沒讓露維婭占卜他和醫生在林子裡看到的那些座椅對應著什麼,他希望知道另一件事:
“我想知道那些椅子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概率很小,但如果那些椅子對應著的是封印,我們乾掉了四個怪物後被封印的東西就會跑出來,那麼玩笑可就大了。”
“怎麼看都不是封印。”
露維婭說著又撚起了那枚【魯特琴的哀傷】,將其丟到上空後成功完成了這次占卜,這也側麵表明了占卜與夏德有關的事情是多麼困難:
“我就說這不是封印。不過這的確是儀式的一部分,夏德,你不是我們天文學院的學生,大概沒上過《自我隱匿與自我證明》這門課。”
她稍微描述了一下,但也沒有很深入:
“具體來說,那把樹下最大椅子的主人,將自己的存在藏在了其餘四把椅子的主人的存在中。
那四個東西就相當於四把鑰匙,而且是一起生效的鑰匙,需要它們同時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你才能知道被藏起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否則隻要對方不願意,就算它到了你麵前你也認不出來。”
“如果勸不動它們坐回到椅子上,那麼殺掉也可以對吧?”
夏德問道,露維婭點頭:
“當然,它們代表著的鑰匙身份,與它們被贈予的力量有關,把鑰匙送回去也是一樣的。
這樣看起來,你拿到的那截帶有火星的樹枝可真是了不得,如果找到辦法,其他人也能重新吸收那截樹枝獲得世界樹的力量。”
“但也可能被操控這種隱匿儀式聽起來還真是厲害。”
“那還用說,將自身的存在藏起來本來就是概念級的操作。夏德,我們這次要麵對的,可不是一個隻有力量的邪物,我們要麵對的是一個真正的古老者。
比潘塔納爾的邪物、比月灣的七尾的奏者更強、比奧黛麗和梅根的先祖更聰慧,隻是還不算是神明而已。”
她說著便拿起了第二枚【魯特琴的哀傷】,也沒問夏德便直接拋了起來,但硬幣照常下落完全沒有作用:
“果然,靠著占卜是不可能直接知曉對方是誰的。瞧瞧吧,這麼強大卻還這麼謹慎,這才是真正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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