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知道為什麼顧老爺子偏偏安排顧影回國,接手與陸凡這邊的業務往來了。
陸凡口中客氣,麵上不動聲色。
姓黃的老奸巨猾,姓顧的也不遑多讓。
他亮了肌肉,顧老爺子的合作才真正有了誠意起來。
顧影妙目四顧,替陸凡斟茶,替外公開口:“陸總今日在股市大展拳腳,這份遠見卓識,真是令人佩服。”
陸凡並不接茬兒,顧老爺子也不搭腔。
顧影卻有不叫氣氛冷淡的本事,櫻唇一抿,笑道:
“聽說王家往京海市布局,陸總已經知道他們的注資目標了?不過,我得到消息,那裡不過是王家故布疑陣的煙15霧彈呢,您可千萬彆上當呀。”。
顧影聲音天真俏皮,陸凡卻依舊不為所動。
顧家根基不知如何深厚,欲從國外重歸故土,連黃老都多有忌憚。
陸凡可不信顧影沒什麼本事,隻憑天真嬌俏就能代表顧家回國衝鋒陷陣。
至於王家的布局,陸凡已從孫德虎處推測出來。他這次赴約,也是擺明了車馬,要登顧家“賊船”,自然要掂量下斤兩:“真要合作,就替我擺平黃老選中的,那位我的繼任者吧。”
顧老爺子直指要害:“南宮家?”
顧家被黃老忌憚,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若不是當初南宮群親自登門,陸凡都未畢知道黃老卸磨殺驢,已經在培養新人,打算取他而代之了。
顧影眨眨眼,笑道:“沒了繼任者,黃老隻能繼續倚重陸總?我們顧家,可容不得人端兩家的飯碗呢,是不是外公?”
陸凡聽出她威脅之意,淡然勾唇:“繼續倚重我,有什麼不好?我與你們合作,自然是互惠互利!”
聽他咬字重音在“合作”,顧老爺子便知道,想要徹底套牢陸凡,為他們所用,怕還得些時日,費些工夫!
替陸凡擺平繼任者,倒也是一次契機。
於是便沒有過多的猶豫,答應下來。
顧老爺子麵上雖笑著,但渾濁雙目,卻滿是精芒與寒意:
“隻是,我們顧家替你做了這事,陸總又要如何回報?”
陸凡學著顧影的樣子,同樣眨眨眼:“怎麼,今日股市還不夠你們賺的嗎?”
他早就知道,顧家手伸的太長,連他的公會,都有對方的探子。
這次割王家的肉,喂顧老的鷹,也算值了。正事談妥,已是酒過三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