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把雙叉插到了他的脖子裡,之後的事情,我不知道。”
斯莫威爾警察局,彼得對審問他的第三個警察說道。
類似的話,他已經重複了無數遍。
“我們調取了超市的監控,也獲取了現場人的證詞,他們說當時你和那個家夥對峙。”
身材壯碩但眼神銳利的白人警察,“嘭”的一聲將筆錄摔在桌上。
“不要試圖撒謊,牛仔小子,我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家夥。”
彼得身體向前傾了一下,“我認為我應該是正當防衛,不是嗎?我乾掉了那個槍手,應該得到尊重和表彰,而不是被當做犯人審訊,警官,為什麼你們要把我當做罪犯?”
他已經知道超市裡的劫匪,開槍過程中打碎了所有攝像頭。
所以百分百確定超市的監控,並沒有拍下任何有關他和阿祖的畫麵。
另外他已經和唯一的目擊者——瑪莎竄好了供詞。
所以現在他有恃無恐。
正當白人警察被他問的啞口無言時,審訊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一位女警官站在外麵朝他說道:“長官,他們來了。”
白人警察點點頭,快步向審訊室外走去。
幾分鐘後,對方去而複返。
“你可以走了。”
他上前解開了彼得的手銬,對彼得警告道:“但是不要離開小鎮,我們會隨時找你談話。”
“謝謝。”
彼得淡定的向對方道謝。
走到審訊室外,焦急等待的瑪莎抱著阿祖立即快步走來。
“上帝!你沒事吧?”
“我沒事。”
彼得從瑪莎懷裡抱過阿祖。
臉蛋紅撲撲的阿祖,似乎已經從之前的“霸王龍”事件中恢複。
手裡握著新玩具的他,正玩的不亦樂乎。
“我是喬納森.肯特。”
瑪莎旁邊的男人,向彼得伸過手來,“真的謝謝你,帕德裡克先生。”
瑪莎的丈夫喬納森,語氣真摯的向彼得道謝。
他已經從妻子口中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雖然對妻子所說的,嬰兒眼睛裡射出激光把劫匪攔腰斬斷的事半信半疑。
但他對彼得救了自己妻子和兒子,卻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不客氣,實際上,我也非常喜歡克拉克。”
彼得聳了聳肩膀說道。
說了幾句話後,喬納森便邀請彼得到自己家做客。
彼得也沒有拒絕,跟著夫妻倆上了車。
疾馳的汽車裡,彼得緩緩握住拳頭,感受著身體產生的變化。
似乎自己的力量增強了許多,視力和感官感應也變得更加敏銳。
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在他的視線捕捉下,逐漸變得緩慢停滯起來。
他盯著左手的腕表。
之前在超市乾掉槍手,他以為是腎上腺素激發的血性和爆發力。
但現在看來,不會那麼簡單。
即使自己腎上腺爆發,也不能如此穩準狠的將雙叉刺入對方的脖頸。
是腕表賦予自己的力量吧?
就在他的沉思中,汽車遠離了鎮中心,向肯特農場趕去。
道路兩側高樹聳立,橡樹被陰暗潮濕的樹皮所包裹,每一棵都如同一位靜默嚴肅的哨兵,或一個審判尖兵。
二十分鐘後。
“我們到了。”
汽車停靠在一座農場麵前。
喬納森推開車門介紹道:“這裡就是我們的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