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爵忐忑的問道:“我們需要做什麼,爸爸?”
“明天就知道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櫥窗邊上粘連著的模板,突然掉落在碎玻璃碴上。
阿祖和星爵忍不住互相對視一眼,把頭低的更低了。
彼得:“……”
翌日,清晨。
星爵坐在公交車上,戴著耳機的他,看向坐在前排的非主流小孩。
非主流小孩的臉像金屬一樣毫無表情。
在他身後,有一個戴著單邊豎起的卡車司機帽的愚蠢家夥。
這家夥的頭跟著音樂上下劇烈晃動,卻無人能聽到他的音樂。
而他的對麵,是一個肥胖的老人,老人花白的頭發擠在一頂浴帽之下,如同一隻虎斑貓被困在一個塑料袋中,拿著手機超大聲談論著什麼。
星爵轉頭看了眼坐在他旁邊的阿祖,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咳咳,所以爸爸對我們的懲罰,就是讓我們去福利院做義工嗎?”
星爵摘下耳機,向克拉克問道。
“是,爸爸讓克拉克過來幫他修繕農場,讓我們去做義工,說這是獄外服刑。”
阿祖對星爵的觀感沒有以前那麼糟糕了,所以沒有像以前那樣無視對方。
“但我不喜歡那種地方。”
阿祖注視著窗外的風景,對星爵說道:“淡淡的小便和不好聞的氣味,以及那些噴灑用來掩蓋它的除臭劑味道,養老院的一切聞起來都很糟糕,而且那裡充滿了死亡的味道。”
“死亡的味道?”
星爵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是的,死亡和灰敗,就和小特瑞的葬禮一樣。”
阿祖想起了路易斯小兒子的葬禮,“似乎那裡的人的命運都快走到了儘頭,已經檢過了票,設好了鬨鐘,然後死神用手指蘸了黑灰在他們的額頭上畫上標記,即便是在門上塗羔羊的血也無法避免了。”
(塗羔羊的血:《莫西十戒》的故事中有記載莫西要求猶太人,在門上塗羔羊的血阻止上帝降下災禍。)
星爵聽的似懂非懂。
閒聊中,“哢”的一聲汽車門打開,公交車到達了目的地。
兩人很快下了公交車趕到福利院。
由於彼得已經提前和院長聯係好,所以兩人進入福利院後,很快就被院長安排好工作。
星爵聞著福利院的有些特殊的氣味,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斯莫威爾社會福利院的老人並不多,一個老人正坐在一把蓬鬆的藍色躺椅裡,繼續鄭重其事地消滅他的麥片——果味麥圈或是一些廉價仿製品。
天花板上的水漬,掛歪的畫作。
角落裡是一個舊電視機,它上麵的廢棄盒子上盛放著一個更小的平板屏幕。
感覺無趣的呼出一口氣,星爵開始打掃起地麵的衛生來。
阿祖則是在外麵打理醫院的花園。
忙了一會之後,星爵便覺得有些累了。
肥胖的身體導致他一旦做起體力勞動,很容易就陷入疲勞狀態。
“約翰,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星爵拿著工具走到花園邊,向正在澆水的阿祖問道。
“什麼?”
“凱莉阿姨,真的是我母親嗎?”
聽到星爵問出的問題,阿祖有些驚訝。
“是的星爵,你媽媽就是凱莉女士,是爸爸當初把你們一起撿來的。”
阿祖的眉毛動了動,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擁有相同的天賦,這應該是最好的證明了。”
聽到阿祖說自己是撿來的,星爵的心情頓時變的糟糕了。
“但是凱莉阿姨說不是,她說自己從沒有結過婚。”
“誰知道呢?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女人的話可不能全信。”
阿祖放下手裡的工具,“相比起來,你和爸爸一點也不像,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你說我不像爸爸?”
聽到阿祖說自己不像彼得,星爵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握著拖把的手漸漸用力,“你錯了,我和爸爸一樣聰明,而且我們喜歡一樣的音樂。”
“你聰明?”
阿祖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你才不聰明,你隻是早熟。”
聽到阿祖欠扁的話,星爵準備舉著拖把,朝這個家夥的頭上來一下。
然而還沒等到他將拖把甩到阿祖的頭上,福利院內忽然傳出一聲尖叫。
聽到聲音後,星爵放下拖把,阿祖也轉頭,好奇的看向發出尖叫聲的方向。
發出尖叫的房間內,福利院的眾人看著躺在床上的一具屍體,全部驚呆。
個彆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甚至直接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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