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缺吃得的賈平安給這些乞丐一些算得了什麼。
不成想,隨意的一步閒棋,竟然就有了效果,還真就被他們給發現了一些東西。
“他們是什麼人?”賈平安出聲問著。事實上,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結果。
這邊剛把鄭玉功得罪了,那邊就有人來盯著第三樓,如果說他們之間一點的聯係都沒有,他是不會相信的。
“還在查。但有一名老乞討說,他見過其中一人,經常在衙門裡出沒。”常超並不太敢肯定這種說法,他隻是把下麵人和他說的話重複一遍而已。
“果然。”賈平安了然於胸般地點了點頭,跟著向常超說道:“告訴那些人,不必去查了,以免打草驚蛇。還有,你找一個可靠的乞丐,讓他給任青虎送個消息,就說我要見他。”
即是鄭氏那邊要開始針對自己了,他也必須有要所提防才是。寧古塔可不是鄭氏的,隻有他們自己這麼認為而已。
不就是人嗎?有錢還怕沒有人嗎?
常超忙答應了一聲,轉身去辦。而在不久之後,任青虎便來到了第三樓。
說起任青虎,現在已經升為了百戶,算是胡步雲將軍的嫡係人馬。
隻是因為寧古塔特殊的地理位置,屬於後方的後方,所以是沒有什麼戰事的,像是他這樣的人,反倒時間很自由。每天早上去衙門點個卯,隨即一整天的工作就都是自由的。
這一次兩人見麵沒有選擇在第三樓內部,畢竟那裡人多眼雜。賈平安請人來到的是自己的院子裡。
“任大哥,好久不見了。”賈平安十分熱鬨的親自給任青虎倒了茶,全程臉上帶笑,就像是鄰家的弟弟一般,給人十分親切之感。
任青虎卻是受寵若驚般地欠了欠身,“賈公子,可不敢當不敢當呀。”
說起來兩人認識最早了。
或是說,賈平安來到這個時代,第一批見到之人就有這個任青虎。隻是那個時候,他們是被流放之人,雖然按著宣國的律法,流放之後並不一定就會失去人身自由,隻是無令不得離開被流放之地而已。但初來時的賈平安也是非常的落魄。
手中沒有銀子,身體健康情況也不是很好。說句難聽的,說不準什麼時候死了,也不會讓人奇怪。
那個時候,麵對著賈平安,任青虎是有優越感的。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個試百戶,雖然是不入流的小官,但論起境遇也強上賈平安太多。
但這才過去多長時間,賈平安就成長到了可以和他們將軍對話的程度,這反而讓任青虎生出了一種自卑之感來,反倒是開始有意疏遠起賈平安。
老實人就是如此,他們不是傻,不是不知道抓住機會。
相反,就是知道這是機會,才有些不好意思。臉皮沒有練到那麼厚的程度,才會讓他們不想去行阿諛奉承之事,久而久之,身邊聚集的都是他們這樣的老實人,從而少了上升的台階。
“哎,任大哥,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敢當不敢當。說起來,還是我欠了你的人情,若不是當初你推薦我給老夫人看病的話,我們賈家怕是吃飯都成問題,哪裡又有現在的一切呢。”賈平安嗬嗬地笑著,把倒好的華茶就送到了任青虎的麵前。
“嗬嗬,那是你有本事,與我沒有多大的關係。”任青虎嘿嘿的笑笑,露出了憨厚老實的一麵。
不要看任青虎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賈平安卻知道,這樣的人,也是有心計的。隻是他們的目光有局限,看得隻是眼前,看不到很久的以後而已。
知道了這些,對於任青虎的謙虛,賈平安沒有往心裡去,而是繼續微笑的說著,“任大哥,這一次我找你來呢,其實還是想請您幫忙。我知道你在寧古塔人脈廣,想看看你手中有沒有那種手上會些功夫,又可以信任的人。”
“會功夫?你找這樣的人做什麼?”任青虎馬上變得警惕了起來。
說起來,很多人都有一種誤區,總是認為會功夫的人是莽夫,是屬於那種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
其實不然。
古人吃飯都吃不飽,還想要學功夫,那非要有一定的家底才行。甚至一定要比較的話,就算是學文都沒有學武費錢。
讀書隻需要交錢給先生,然後買些紙筆,投入一筆小錢就行了。
學武,首先就需要有一個好的體魄,那光是吃的方麵,就是一筆不小的花費。所以相對而言,真正有功夫的,比之讀過書的人還要難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