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如此,也不能證明他就不是凶手,萬一要是苦肉計呢?總之,現在我們沒有任何凶手的線索,憑著這一點,他就值得懷疑。”李木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都這個時候了,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有錯的。
張三就站在一旁,並沒有發表任何的觀點和看法。
不管是李木白也好,又或是賈平安,他都不相信,他隻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他隻相信實證。
或許是專為打臉李木白,就在他剛剛說完了這些,遠處便有影衛和捕頭同時在向他們招手。不用說,這是發現什麼新的線索。
兩人大步而去,很快在裡麵街道一個小院的水缸前,他們看到了一攤不同於地麵其它部位的發黑色的印記。
“大人,這是我們挪開了水缸之後發現的。”一名影衛走上前來,向著張三介紹著情況。
張三一邊點頭,一邊彎下腰來,然後伸手在那土地上摸了一摸,跟著湊到鼻尖處一聞,隨即一股子腥臭之感便由鼻而入,這也讓他不由的就蹙緊了雙眉說道:“這是。。。蝕骨水?”
見多識廣的影衛史張三,一語便道破了其中的玄機。這讓一旁的李木白也是不得不黑著臉蹲下了身子,跟著在做了相同的動作之後,臉色隻有更加的難看。
之前他還說,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可現在來看,不是人家沒有留下,而是已經殺人滅口了。隻是他有些大意,自己沒有搜到,就說沒有,是有些武斷了。
換句話說,凶手很可能是被殺人滅口於此處,所以,才沒有留下更多的痕跡。也就是說,賈平安是真的遇到了刺殺,他是凶手的懷疑可以基本上排除。
“院子是何人所住。”站起了身,張三出言問著。
“回大人,原主人是七天之前因老父病危而出的城,這一點周邊的鄰居還有裡正都可以證實。”
影衛的回答,排除了做為這個院主人作案的動機。“即是用的蝕骨水,那一定與苗人拖不了乾係,我建議,現在就包圍了驛站,把苗人都給控製起來。”
李木白鬨了一個烏龍,抓了原本的受害者,還差一點用齷齪的手段弄了一出冤假錯案。此時自然是大感沒有麵子,所以這就想要把火發到苗國使者團的身上。
“胡鬨!”聽到這個建議,張三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蝕骨水是苗國之物沒錯,但誰又保證說用這個東西的就一定是他們?
隻要用錢,有渠道,誰都可以弄到,誰都會有作案的可能。這就像是一個商人拿著人參到彆國販賣,這就能證明他是宣國的商賈了嗎?
“行了,這件事情要先奏報給皇上知曉,至於接下來要怎麼做,聽皇上的安排。”張三做為影衛史,他從來就不需要去看彆人的臉色,聽彆人的吩咐。他的眼中,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宣文宗。
“還有你,接下來沒有命令不可對驛站有任何的行動,壞了皇上的大計,誰也保不住你。”似乎是知道李木白是什麼樣的性格,張三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記出言提醒了一聲。
說起李木白,能成為四紋蛇總捕頭,能力也是有的,性格上也夠沉穩,不然的話,也不能坐上這個位置。這一次之所以會這樣,也是賈平安有意刺激他在先,才惹得他把人給帶到了大牢之中。
不誇張的說,李木白見到賈平安之後,就完全被對方給算計了,以至於被牽著鼻子走。
當然,賈平安也有未估算到的地方,比如說,李木白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在沒有辦法合法獲得證據的前提之下,用起了黑暗的手段,這才使得事情鬨得這麼大。
。。。。。。
皇宮之前。
宣國大儒、翰林祭酒龔知賢已經帶著一眾翰林院官員來到這裡站了一段時間。
以前的宣國,是有翰林大學士這個官職的,甚至這是可以直接入內閣,享有無尚權力。隻因前一個翰林大學士總是在找宣文宗的麻煩,一來二去間,惹怒了帝王之後,這個位置才被撤銷。不僅如此,翰林院與國子監還合二為一,且最高領導人成為了祭酒大人。
換句話說,龔知賢是有資格進入內閣,那這樣身份的人,就算是站在皇宮門前,守衛這裡的宮廷侍衛也是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不敢抓人,更不敢拳腳相加之下,隻能把事情彙報了上去。
宣文宗已經知道了龔知賢等人到來,對於這些個翰林官員,宣文宗一向極為的頭疼。
翰林院主管編修國史,記載皇帝言行的起居注,帶講經史,以及草擬有關典禮的文件;其長官為祭酒,以大臣充任,屬官如侍讀學士、侍講學士、侍讀、侍講、修撰、編修、檢討和庶吉士。
因為他們接觸的工作中,很少有務實之處,涉及到的權力鬥爭也不多,便常被人稱之為清流中的一員。
即是清流,那自有他們的特點,比如說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這就是一群,張口夫子、閉口聖人言的群體。倘若是比嘴皮子、比起引經據典,那就算是把朝堂之上其它的官員都叫來,也未必可以說得過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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