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苜轉頭,看向那張生滿細密黑毛、形如狼獾的醜陋麵孔,語氣陰沉道:
“殤役?,聽你話裡的意思,有把握拿下陸離?”
後者連忙將頭低下,微微躬身道:
“把握談不上,隻是見眼下良機難得,有些許想法,想要說與少主聽。”
“若能為少主開拓些許思路,促成大計,殤役?受寵若驚。”
短短兩句話,可謂滴水不漏。
既巧妙的拍了陸河苜的馬屁,又隱晦地展示了自己的才智。
同時還不忘展現自己的忠誠。
此時此刻,
即便是那些本姓為陸的陸家子弟,都被這位半道加入的櫻花門客給比了下去。
“嗯,說說看。”
陸河苜很滿意殤役?的表現,下巴微抬,示意對方說下去。
殤役?立刻說道:
“想要對陸離動手,明麵上對抗,即便我們實力再強,也定然有所疲弱。”
“不如暗中伺機而動,說不定抓住機會,能夠事半功倍!”
“眼下,不是要讓玩家自由選擇陣營麼?”
“咱們可以兵分兩路,一半選擇灰狼陣營,另一半則選擇白羊陣營!”
“屆時,不管陸離選哪一邊,都有我們的人作為內應。”
聽完殤役?的建議,陸河苜微微頷首:
“不錯,以不變應萬變,正是我在思考的對策。”
殤役?點頭賠笑,而其餘的陸家子弟則鄙夷地撇了撇嘴。
尤其是那名跪在地上勸說的陸家子弟,此刻已經重新站起,指著殤役?的鼻子斥責道:
“族老下達過明確的指令,一年內不得與陸離及麾下林家勢力起衝突。”
“你這亡了國的外來客,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
殤役?聞言,討好的笑臉驟然一沉,語氣陰陽道:
“櫻花雖然亡了,但我在加入櫻花以前,是華夏人。”
“而你們成為燈塔人以前,也是華夏人。”
“既然都是華夏人,聚在這裡又都是為了陸家效力。”
“大家一樣,又有什麼‘資格不資格’的說法?”
“倒是你,如此幫著陸離說話,該不會是埋在陸家的奸細吧?”
“我……”站出來斥責的陸家子弟被懟的啞口無言,隻能朝陸河苜投去求助視線。
本以為同姓為陸,這位不靠譜的少主多少能幫他說兩句話。
卻不料陸河苜完全站在殤役?這邊,
此刻,也用一種審視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
“你三番五次阻撓,確實有點可疑。”
“若後續表現依舊如此,彆怪我不念同族之誼。”
言語一出,其餘陸家子弟皆噤若寒蟬。
不用勸了,
陸少主現在是吃了秤砣的王八,鐵了心要搞陸離。
誰要不開眼,再多說一句,下場八成就是被小火球焚成枯骨!
“少主英明!時間寶貴,我們快些選擇陣營吧。”
殤役?馬屁不落,繼續恭維道。
很快,所有玩家都選好了陣營。
陸河苜這邊六人灰狼,五人白羊。
其中那名直言相勸的陸家子弟,毫無意外的被分強行安排到了白羊陣營。
明麵上的理由是驗明忠誠,故將最危險的部分交付於他。
但實際上,所有人心裡都清楚的很,
這不過是陸河苜的敲打,和殤役?的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