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咱們有動機,尤其是你和懷義,雲亭,你們仨不但動機充分,還有那個能力,彆忘了,向朝當時羞辱你們仨是最狠的,就是因為你們仨考試時,表現的太出色,礙了他們的眼,心生嫉妒,這才故意找茬,屆時,說不得要找你們仨問話,你們趕緊想好,該如何應對。”
趙三友聽完,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幾句。
不過心裡倒是沒多生氣,昨天中午,要不是王秋生竭力阻攔,他當場就翻臉了,過後也想報複,又被王秋生給勸了大半宿,這才打消了念頭。
所以這會兒得知有人替他出了這口惡氣,他心裡痛快著呢,哪怕可能會被連累去問話,也不惱恨。
隻覺的解恨,都是向朝那幾個王八羔子活該,誰叫他們嘴欠來著,先是羞辱孟平和朱自謙幾個是窮鬼,後來又衝著他們仨使勁兒,一口一個賣肉的,逃荒的,外室子,專挑他們的短處踩。
這種混賬,讓鬼嚇的退學才好。
李雲亭隻盯著許懷義問,“你覺得呢?咱們會被叫去問話嗎?”
許懷義無比篤定的道,“不會。”
李雲亭緊跟著問,“為什麼?”
許懷義無辜的道,“當然是因為跟咱們沒關係啊,都說撞鬼了,咱們又不是鬼,再說,咱們昨晚都在屋裡睡覺呢,彼此可以給對方作證,咋出去搞事兒?”
他早就把可能會被人懷疑的苗頭都扼殺了,報仇出氣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坑了自己跟同窗。
李雲亭見他這麼胸有成竹,心裡更是好奇,但知道,依著如今倆人那點交情,肯定撬不開他的嘴,隻得暫時按下,“嗯,你說的對,昨晚,我們都沒有出門。”
趙三友附和,“對啊,咱們可以互相作證,有不在場的證據。”
王秋生卻不樂觀。
誰知,一上午過去,竟然真的沒人來找他們這些人問話,倒是私底下,鬨鬼的傳聞越演越烈。
還有人建議尋道士來捉鬼,或是請廟裡的和尚來念經超度,那座院子,如今也成了恐怖之地,學生們都是繞著走。
向朝幾個人,更是不敢再留在學院,禦醫給看過後,就帶著一大堆安神的藥,借著生病,慌慌張張的請假回家了。
魯山長得知此事,重重拍著桌子,喝斥,“什麼鬨鬼?完全是一派胡言,學院重地,有宵小裝神弄鬼,你們查不到,是你們本事不濟,不以為恥,居然還有臉推到鬼身上,你們咋不上天?”
魯山長生的威猛高大,當初曾在軍中任職,從寒門小子,一路升至三品懷化將軍,本是位高權重,奈何,運道不好,在戰場上被韃子砍傷了腿,傷口愈合後,走路就有些跛,如此,隻能回了京城,然後就被皇帝給派到了精武學院當山長,上陣殺敵是不行了,但培養兵將,完全沒問題。
隻是他在軍中待慣了,性格豪爽粗放,不拘小節,說話也最不耐煩那文縐縐的一套,經常把下麵的先生師傅們罵的狗血淋頭,武師傅們還好,但最是講究文雅風度的先生們,每每就痛不欲生。
此刻,也是,唾沫星子濺了他們一臉,還不敢擦,不然,迎接他們的就是更火冒三丈的噴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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