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第467章 賠禮道歉_開著房車,去古代逃荒種田吧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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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第467章賠禮道歉

第467章賠禮道歉

這倆家的動作都搞的挺大,一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架勢,顧歡喜自是也知道了,沒有意外,隻要不傻,就該明白主動去請罪更好脫身出來,不過,少不得要被扒一層皮。

果不其然。

一位侯爺,一位伯爺,還都跟皇室沾著親戚關係,前者是三皇子的嶽父,後者也勉強算是大皇子的半個嶽父吧,前者還是禁軍副統領,後者雖沒多少實權,可也有個四品的虛職妝點門麵,如今卻都跪在冰冷的地上,一臉有負皇恩的愧疚懺悔,比起演技,倆人倒是不相上下。

建興帝卻遲遲不召見,直到把他們耗的差不多都沒了精氣神,這才高抬貴手將人宣進去。

禦書房裡,君臣說了什麼,外人無法得知,但沒多久,便有小道消息傳了出去,帝王嚴厲嗬斥倆人教子無方,管束不嚴,中傷了將士家眷的名聲,於是挨了二十板子,饒是行刑的人收了銀子後偷偷放了水,那倆人出宮時也是被人攙扶著才能爬進馬車裡,形容狼狽,後背都是血,屬實瞧著淒慘。

不過,沒人同情,這就是有個坑貨兒子的下場啊,也是帝王給予顧家的交代,不如此,如何平息此事?又如何保障前方將士能心無旁騖的去抗擊倭寇?

這是做給所有人看的,自是要越慘越好,方顯得帝王公正嚴明、愛民如子。

他們也十分配合,顧不上丟臉,各種好話包裝了一籮筐,就為了洗清自家欺侮將士家眷、擾亂軍心的嫌疑。

據說倆人就差在建興帝跟前指天發誓了。

他們對大雍、對朝廷、對皇帝之心,天地可鑒,造謠隻是出於私仇。

隻要歸結為是私仇,問題就好解決了,無非就是舍出去一個兒子而已,況且造謠這事兒並未造成受害者身亡,輕判也是有的,比如斥責罰款,或者也打一頓板子,但這次沒照以往的慣例來,直接判刑了。

刑期說長不長,三年,但這不是關三年五載的事兒,是有了坐牢的經曆,再無前程的絕望。

等他們出來,府裡哪裡還有他們的位置?

可這已然不是他們能夠去抗爭的了,定遠侯和平遠伯回到府裡後,京兆府的衙役就上門要人了,多少給倆家留了點顏麵,沒整的大張旗鼓,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還有人湊過去看熱鬨,過後,將那幾人的狼狽宣揚的人儘皆知。

韓鈞聽說後,跟她轉述,好叫她心裡也跟著快意,“定遠侯好歹也是統領禁軍的武將,誰曾想,養的兒子卻沒一點膽量和骨氣,被抓走時,一個驚惶不安,腿軟的走不成路,還是被架著胳膊拖出去的,另一個更丟臉,竟是嚎啕大哭,完全不似男兒氣概,圍觀的百姓轟然大笑,當個樂子看,定遠侯府的人怕是年前都沒臉出門見人了……”

顧歡喜端著杯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紅棗茶,聽他語氣鄙夷,便道,“定遠侯對庶子的教養不上心,隻拿他們當棋子用,或是把他們當成李雲昭的磨刀石,他們是個什麼樣兒,於他來說,傷不到分毫。”

韓鈞聞言,嘲弄道,“這就是所謂的高門大戶,父不似父、子不像子,親情淡薄到隨時都能舍棄,甚至翻臉為敵,隻為了權勢利益。”

真是可悲又可歎,皇家尤甚。

顧歡喜沒接這話,轉而問道,“平遠伯府的孟重樓呢?可有反抗?”

韓鈞搖頭,眼神有些古怪。

顧歡喜訝異的問,“他竟安分的配合家裡的安排、甘願當作犧牲品了?”

不怪她意外,實在是,之前因著孟瑤的關係,她和許懷義很是費了些心思去調查過平遠伯府一家,尤其是孟瑤的父母,畢竟這倆人跟孟瑤的關係最親密。

孟瑤的母親是姚家的嫡長女,有才有貌,隻是性情有些軟弱,遇事毫無主見,掀不起什麼風浪,至於孟重樓,這麼多年,一直披著紈絝子弟的外衣,不務正業、不求上進,混跡在青樓楚館,整日跟一群狐朋狗友吃吃喝喝,為搶花魁,打架鬨事、一擲千金的糊塗事都做過,家裡也管不住,在眾人眼裡,已然是廢了,成不了什麼氣候。

但許懷義後來查到,他這幅樣子,不過是麻痹眾人而已,實則,他早就是楚王的爪牙,私底下幫楚王府打探各種消息,青樓楚館這樣的地方,最容易讓男人放鬆警惕,稍加試探誘導,往往能聽到點有用的。

就靠著這點用處,孟重樓自詡有幾分本事,尤其從去年,他女兒得了皇帝青眼、封了縣主後,他在楚王那兒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平時已經能在明麵上跟楚王世子玩到一塊了,這無疑更抬高了他的身價。

也因此,他越來越膨脹、狂妄,哪怕接連被重創,他都沒能變得清醒安分,甚至還背地裡想去爭一爭世子之位,所以現在,他怎麼就老實了呢?

認輸?

顧歡喜不覺得僅憑這次,就把他打服氣了。

果然,韓鈞解釋道,“他被下了迷藥,整個人都不清醒,手也被繩索捆著,腕上有掙紮的血痕,臉還腫著,應該是因為不甘,被打了,被打了還不肯妥協,隻能捆起來,捆起來又堵不住他的嘴,所以隻能用迷藥。”

他分析的八九不離十,顧歡喜認同的點點頭,“可他總有醒過來的時候,等進了大牢,他想說什麼,平遠伯還能管得了?”

頓了下,她麵色微變,“總不至於會滅口吧?虎毒還食子呢……”

韓鈞道,“滅口不至於,但平遠伯府的人對衙役說,孟重樓因為受刺激太大,精神早就有些不正常了,知道要被抓,就變得更瘋瘋癲癲,所以,不管他日後做什麼、說什麼,皆是瘋言瘋語,不能當真。”

聞言,顧歡喜吸了口冷氣,“沒想到,這位孟伯爺,竟是比定遠侯還狠……”

一句瘋了,跟判了孟重樓死刑差不多,她想不通的是,孟重樓再混賬,那也是孟瑤的親爹,不看僧麵看佛麵,從孟家這一年的布局就能知道,平遠伯是看重孟瑤的,對她未卜先知的神力,也應該相信,如此,怎麼還能徹底舍棄了這個兒子呢?

韓鈞不知道她的關注點已經偏了,沉聲道,“平遠伯這麼做,雖是狠了點,但不得不說,這是招妙棋,能洗清伯府的嫌疑了,反正孟重樓瘋了,做什麼都算不得數,更賴不到伯府頭上,這可比推倆庶子去坐牢要高明,且等著看吧,孟重樓進去用不了幾天,就該被放出來了。”

畢竟,關著個瘋子沒什麼意義。

顧歡喜好奇的問,“你覺得他是裝瘋還是真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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