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盟之人不必非得會完全做這些吃食,隻會簡單蒸煮售賣,會招攬客人即可,所以吸引了一些人來做生意,這些人每日皆是從姓夏的那個人家中進貨,用的也是夏記的招牌,所以感覺夏記隨處可見。”
“原來如此。”薛管事微微點頭,“這法子到是不錯,這個姓夏的人也是個聰明人。”
“隻是這夏記都已經成了這副規模,長此以往,規模必定會超過悅然酒樓,鄒掌櫃竟是也不想著管一管?”薛管事笑問。
“大家皆是開門做生意,各憑本事罷了,何須管了旁人?且這夏記做的皆是小吃攤的生意,沒什麼上得了台麵的東西,和悅然酒樓毫無衝突可言。”
鄒福泉嘴角泛起了一抹嘲弄,“薛管事既是說這樣的話,難不成在薛管事眼中,隻要是比自己強的人,都得趁早清理乾淨?”
如你薛管事一般,削尖了腦袋地往上爬?
嘖,他鄒某是正兒八經地生意人,腳踏實地做事,斷然不會像你姓薛的這般,背地裡生事兒。
鄒福泉明晃晃地嘲諷質問,讓薛管事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甚至生出了些許不悅。
但片刻後,卻仍舊是麵帶笑意,“鄒掌櫃這話顯得我有些多嘴,隻是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也不得不為鄒掌櫃多考慮考慮才行。”
“這夏記現如今的確是做的小吃攤生意,可人心皆是攤的,這小吃攤生意越做越多,荷包越來越鼓,自然也就會想著做些更大的生意。”
“都是做吃食生意的,到時候難免也會想著做個酒樓,和鄒掌櫃的悅然酒樓比一比高低才行了,倘若當真到了這個時候,鄒掌櫃還能說這般輕鬆的話?”
“有些事情,還是要未雨綢繆的好,否則想要做些什麼,也是來不及的。”
薛管事說罷,伸手拍了拍鄒福泉的肩膀,滿臉的笑意,意味深長。
鄒福泉抿了抿唇。
他討厭薛管事,但此時此刻,薛管事的話有那麼幾分道理。
若是單獨來看,一個夏記是小小的吃食攤位,每日流水最多不過上千錢。
但積少成多,堆沙成塔,夏記再這般發展下去的話,金秋縣城的大街小巷,觸目所及的吃食攤,難不成都要是夏記?
到那個時候,這夏記當真就是人人皆知,名聲比悅然酒樓還要響亮的了。
且如薛管事所說,人心皆是貪的,人也皆有野心,往後這夏氏,在積攢了一定的銀錢後,會不會也開一個像悅然酒樓一般的酒樓出來?
以夏記往後的知名度來說,酒樓一旦開了起來,必定會搶走悅然酒樓的許多客人。
說起來,德馨苑的金寶不就說過,那個夏氏做的幾樣菜頗為好吃嗎?
那個夏氏的廚藝,不容小覷的!
未雨綢繆這種事……
鄒福泉在思忖片刻後,仍舊是耷拉了眼皮,衝薛管事道,“薛管事言重了。”
“的確是我多嘴了。”薛管事笑了笑,“鄒掌櫃隻當我沒未說過這些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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