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夏明月蹙眉詢問。
“不瞞夏娘子,我現如今在悅然酒樓的後廚做事,素日做些切墩兒洗菜的雜事,原本也無事,隻是今日我在後廚收拾時,聽到悅然酒樓的鄒掌櫃……”
婁山子將今日聽到的有關鄒福泉交代根生的話,一五一十地儘數講給夏明月聽。
“我不知鄒掌櫃和根生口中的薛管事到底是什麼人,但這個人明顯從中挑撥,教唆鄒掌櫃要為難夏娘子的夏記。”
“原本我想早些過來,奈何後廚忙碌,我也怕白天人多眼雜的,讓人得知我與夏娘子的關係,隻能趁著夜色偷跑了過來跟夏娘子說上一聲。”
“聽那個意思,鄒掌櫃這回是要尋些夏記的麻煩,夏娘子早些做準備,看一看該如何應對為好。”
“我知道了。”夏明月眉頭緊皺,重重點頭,“勞煩婁大哥跑上一趟。”
“夏娘子客氣。”婁山子道,“下午我已是看那根生出去了一趟,不知道是做什麼,夏娘子還是早些做了準備為好。”
“我是偷偷從悅然酒樓跑出來的,不能在外頭耽擱時間太長,需得早些回去為好。”
“婁大哥慢走。”夏明月打開了院子門。
“夏娘子留步。”婁山子四下張望了一番後,快步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待婁山子走後,夏明月關上院子門,眉頭緊鎖不舒。
她不認識什麼姓薛的,亦不明白這個姓薛的為何要挑唆鄒福泉對付她的夏記。
但婁山子說的不錯,需得早些做一做準備為好。
隻是不知,這個鄒福泉派根生去做什麼樣的事情,要如何針對夏記……
夏明月神色凝重,連帶著一旁的江竹果亦是愁眉不展。
許久後,夏明月才道,“是不是跟武大哥說一聲比較好?”
同行之間尋麻煩,麵上到底是不敢如何,這種情況下報官到底是無用,就連陸啟言這樣在軍中任職都頭的,許多時候都不好出手。
武熊這樣的人出麵,反倒是可以解決一些問題。
這便是他這類人身份的好處。
“我去一趟。”陸啟言道。
“好。”夏明月點頭,為陸啟言開了門,目送他出門後,消失在一眼望不到頭的杏花巷中,這才關上了大門。
陸啟言一路往四方賭坊而去。
待抵達時,武熊正照常在賭坊裡麵巡視場子,時不時地抿上一口酒水,再隨手往口中丟上幾個花生米。
水煮的五香花生米,是從夏記鹵味鋪子買的,清脆爽口,最是適合下酒。
在聽聞陸啟言到了這裡來尋他,急忙將其請到了後頭,倒上了一杯酒,笑嗬嗬地招呼,“陸都頭這會兒來,可是想與哥幾個喝上一場?”
“的確是惦記著與武熊大哥一起喝酒,隻是今兒個來,是有事兒來請武熊大哥幫忙的。”陸啟言道。
陸啟言有事要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