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疑惑地問:“你們發生了什麼?需要我來做主。”
一休宗純說道:“犬養久那個賊子,把我們的船鑿沉了,我們船上所有東西,包括要和大明交易的銀子,全部沉到江底,什麼都沒了,也打撈不回來,請殿下幫我們。”
果然是這樣。
朱炫聽了他的訴求,故作為難道:“這是你們內部的矛盾,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如果我插手乾預了,就是乾預你們內部的事務,這樣不太行!”
言畢,他還做出一個,很正直的樣子,續道:“隻不過,犬養久真的可惡,什麼都敢做。”
聽了朱炫的話,一休宗純心裡不斷吐槽。
肯定是不相信朱炫說的,什麼不想乾涉他們內部的事情。
不過是裝模作樣!
就算是裝的,一休宗純也不敢指責什麼。
有苦隻能自己咽下去。
川口督史說道:“我們準備用來買武器的錢,被犬養久全部毀了,請問殿下,這可怎麼辦?”
錢是被犬養久毀掉的。
他企圖通過這樣,來讓朱炫憤怒。
朱炫沒有憤怒,聞言隻是笑了笑,又道:“你們這是擔心,沒錢買我們的火器?其實沒必要擔心,錢先欠著,你們把火器帶回去了,再讓人送錢過來也行!對了,如果沒有船回去,我們還可以借一艘船給你們用。”
一休宗純:“……”
川口督史:“……”
都到了這個時候,朱炫還能如此心平氣和,什麼都不計較。
這就使得他們,不知道可以再說什麼。
一休宗純心裡有些怒火,朱炫這麼說,不正是在表明,從來不把他們當一回事,想要的隻是他們的錢,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但再怎麼生氣,也隻能把這份氣藏在心裡,不敢表現,更不敢爆發出來。
越想他們就越覺得,大明其實很可惡!
這就是大國高高在上的姿態。
一休宗純心裡暗暗在想,等我把大明的火器帶回去,把那些火器怎麼做的研究出來,一定要讓大明後悔莫及!
他有一種蜜汁自信,認為他們倭國,還是有能力仿造大明的火器。
“你們覺得如何?”
朱炫又說道。
一休宗純隻好把各種不滿,暫時壓下去,躬身一拜道:“多謝殿下的恩賜,我們全聽殿下的安排。”
朱炫點頭道:“既然你們沒問題,那就行了,我們的合作還是可以繼續,再有兩天就是除夕,希望你們在我們大明,能有一個愉快的年!”
發生這種事情,得到大明如此對待。
他們心裡在想,這個年還愉快個屁!
要不是因為慫,要不是因為怕了大明,他們早就在朱炫麵前叫罵了!
朱炫說道:“嚴冠,你送兩位下去吧!”
“順便和兩位聊一聊,借船一事。”
他又說道。
已經不想再看到他們,準備趕人了。
“是!”
嚴冠隻好說道。
一休宗純二人沒辦法,不敢賴著不走,隻好跟隨嚴冠離開。
朱炫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無奈地聳了聳肩,認為能夠如此對待倭人,算是自己的仁慈了。
當然了,他也看得出來,倭人現在肯定很不服氣,但那是倭人的事情,和他沒關係,懶得去想太多,還有很多奏章等著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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