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頓杯子是不滿,倒扣杯子是不敬,摔杯子是翻臉。
尤其出來混的,杯子一摔就意味著徹底沒得談了,離開酒桌隻能真刀真槍的乾。
“雷震,你什麼意思?”高武冷聲道:“我已經很有誠意了,你還想要什麼?”
“啪!”
雷震再摔杯子,慢慢轉頭。
“武哥,南城是我一個人打下的,你擺個酒就要拿走,不合適吧?”
“我沒跟公司任何人拜過,你也從未承認過我,沒理由現在就是自家兄弟了,說出去都是個笑話,你覺得呢?”
“雷震,你……”
老k想說話,但是忽然覺得自己沒資格開口。
“你在挑釁我嗎?”高武冷聲道:“彆以為仗著能打就無法無天,你還是不懂人情世故呀。”
“高武,你嚇我呀?”
“我雷震一個星期就能把南城玩轉,你他媽行嗎?身為老大,多給自己留點臉。”
“你媽的,是不是想死?”
“活膩味了,今天你彆想走出這個門!”
高武身邊兩人暴起怒罵,但雷震看都沒看,隻會咬著香煙盯著高武,眼中露出濃濃的嘲諷。
他來赴宴可不是領賞的,而是奔著撕破臉皮來的。
從任務方麵來說,他雷震成功成為蘇鳳儀的藍顏知己,高家兄弟已經沒價值了。
“嗬嗬,有意思。”高武突然笑道:“沒想到一個看旱冰場的,竟然變成了南城老大。”
雷震也笑了:“彼此彼此,臭賣魚的也能成老大,也算是徽安的傳奇,嗬嗬。”
溫度瞬間降至冰點,屋裡的人全都麵露懼色。
高家兄弟是賣魚起家,最受不了彆人說他們是臭賣魚的!
“你想怎麼死?”高武麵露猙獰。
“老死可以嗎?”雷震幽默道:“我才19歲,你可彆彆嚇我,年輕人做事可沒什麼分寸。”
高武咬牙切齒,死死盯著他,眼中全是殺機。
但強忍著沒動,因為對方19歲。
自己19歲的時候還在水產市場賣魚,這小子就已經敢三驢子跟顏五,不僅全身而退,還一夜間將南城收為己有。
他背後必然有人!
“嗬嗬,開個玩笑,震哥不會介意吧?”高武突然一笑,舉起酒杯道:“恭喜震哥成為南城老大。”
他一飲而儘,重重摔碎杯子朝外走去。
“武哥,恭喜也來點實際的,不如把鷹嘴路旱冰場給我唄?”雷震笑道:“從今以後鷹嘴路旱冰場往南,就是我南城的地盤。”
“我操你媽的雷震,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旁邊人一邊掏槍一邊罵道:“是不是真給你臉了,信不信我現——”
“啪!”
雷震先將槍拍在桌上。
空氣中火藥味刺鼻,隨時都有可能開乾。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
“震哥說的算,嗬嗬。”高武滿臉玩味道:“旱冰場就送你了,一定要看好它。”
說罷轉身走人。
老k不知所措,他看看雷震又是高武,最終無奈歎氣,跟著自己老大離開。
走出酒店的高武滿臉陰沉,坐上車之後才徹底爆發。
“什麼玩意,毛都沒長齊也敢跟我囂張!媽的,老子要是弄不死你,我高武就不用在徽安混了!”
“武哥,我晚上就帶人弄死他!”手下說道。
“弄個毛?他背後有人!”高武咬牙切齒道:“先搞清楚他背後究竟是誰,然後再決定下一步。”
憤怒跟理智不衝突。
所有人都知道高武殘忍毒辣,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特彆能忍。
高家兄弟能從臭賣魚的成為老大,沒有點真本事早就被當街砍死了。
“讓人試試他。”高武吐出口氣道:“不要動老k,他跟這件事無關。”
突然提到老k,頓時讓車內多了一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