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科長是個人才,雷震在帝都的時候就著重注意他了,隻是沒想到能跟525扯上關係。
他倒不怕這家夥搞自己,畢竟秘安局還在韓總的控製之下,即便承受一些壓力,也是在可控範圍之內。
“說說吧。”雷震叼上根煙道:“周圍埋伏了多少人,是要把我搞死呢,還是要秘密逮捕?”
“震爺,您這說的什麼話?”
朱科長滿臉諂媚的笑,趕緊掏出打火機,狗腿子一樣為雷震點煙。
“得多少人才能埋伏到您呀?誰不知道震爺您是當世戰神,彆說幾個臭魚爛蝦了,就算調來一支整編師,看到您也隻能望洋興歎。”
“趙子龍七進七出算個屁,縱觀曆史,普天之下就沒有能跟您匹敵的存在。恕我直言,整個帝都誰不知道您震爺的厲害?上次之所以被秘安局的抓到,那隻是您想玩他們,僅此而已。”
“整個帝都的人都在傳,民族興亡全看震爺……這不是我說的,是很多人這樣說的!”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姑且不論朱胖子的馬屁拍的誇張與否,但起碼一直在拍,也讓人舒服。
這就好比沒有文化的暴發戶似的,竭儘全力拍馬屁,儘管拍的驢頭不對馬嘴,可能讓你知道他在拍你就夠了。
“你跟525什麼關係?”雷震問道。
“當然有關係,不然我待在秘安局乾嘛?我老朱也是好臉的人,如果不是為了您的民族大業,會這麼糟蹋自己嗎?”
“震爺,我好歹也是讀書人。”
朱胖子急於表達自己,臉上的肥肉跟著一顫一顫的,顯得有些焦灼。
“讀過什麼書?”
“金瓶梅什麼的。”
這家夥滿嘴沒有實話,處處是扯淡,但就是讓人感覺舒服,或許是因為每個人都喜歡身邊有個狗腿子吧。
“好好說話。”雷震吐出口煙霧。
“嘿嘿,那咱們走?”朱胖子咧嘴道。
雷震盯著他的眼睛,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想要從這家夥的眼中找到點什麼。
可惜什麼都看不出來。
朱胖子太會掩飾自己了,這會的眼神除了諂媚跟崇拜,彆的什麼都沒有。
“走吧。”
雷震點頭,扔掉香煙。
“好嘞,我的車在那邊,震爺您請——”
朱胖子點頭哈腰,硬是以一人之力完成了簇擁的感覺,把雷震領上車。
這是一輛破丟丟的麵包車,非常不起眼。
坐上去之後,雷震看到後麵放著個箱子,而箱子的規格太熟悉了——裝備箱。
“震爺,這是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放點武器傍身。”朱胖子咧嘴笑道:“我做事您放心,絕對麵麵俱到,所有的事都考慮的很周全。”
說完這番話,他狠狠盯了幾眼外麵奶孩子的村婦,戀戀不舍的咽口水,開車向前駛去。
雷震沒問去哪,也沒必要問。
倘若對方是敵,這裡早就是天羅地網;如果對方是友,更不需要問什麼。
麵包車行駛在顛簸的山路上,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駛進一個荒廢已久的村子。
“到了!”
朱胖子停車,跳下來開門。
“這是……”
雷震盯著眼前的景象,腦中再次出現無比熟悉的感覺,甚至下意識的向前走去。
也許是荒太久了,不大的村子裡到處都是瘋長的野草,零零星星坐落在裡麵的房子破舊不堪,很多都已經坍塌。
村東麵還有幾個孤零零的墳包,死氣沉沉,讓人感覺到無比的淒涼。
進村的路早已荒廢,長滿了野草,幾個生鏽的車軲轆扔在那裡,似在訴述著被人遺忘的哀怨。
“這是……”
雷震開口,但沒繼續說下去。
他沿著滿是野草的路,徑直朝村裡走去。
朱胖子沒有跟上去,他右手扶在腰上,麵朝外站在村口。
七拐八拐,雷震走到村子深處的祠堂。
幾間屋子在風吹雨打之下,早就殘破不堪,牌匾也不知所蹤。
站在門前,他怔了一會,邁開步子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