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權衡之道,一個叫求存之道。
都是聰明人,做的都是聰明事,尤其是韓王。
彆看他是馬匪出身,但深悉什麼叫不爭為大爭,手裡的兵放出去,就再也不管其它事了。
跟雷震通完電話,韓王伸了個懶腰,臉上露出笑容。
“大哥,韓闖跟韓彪的事就算了?很明顯這是先生在敲打咱們,用咱們的兵,到頭來還要這麼玩,他不清楚最近依靠誰才起來的嗎?”
滿臉不爽的是韓正,韓王堂弟,負責韓家的很多事。
在知道兩個侄子被這樣對待之後,臉上全是藏不住的怒容,因為這有點欺人太甚了。
用我們家的兵,收拾我們家的人。
真以為彆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來你的用心嗎?
“閉嘴,這是你能說的話嗎?”韓王嗬斥道。
“大哥,先生的這個事做的不地道,難道還不能說了?咱們家一直都是燒殺搶掠,他說以軍法處置就處置?”韓正極為不爽。
這個事太讓人惡心了,就好比是吃彆人家的飯還得砸人家的鍋,睡人家的女人還要打人家男人,天底下哪有這種道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韓王給了堂弟一個耳巴子。
“你在作死嗎?那是先生!”
“你當先生是什麼人?是薑老漢那種角色,還是陸校旗那種貨色?這裡的家族誰掌過數十萬兵馬?”
“先生掌過,而且一直掌著!”
作為馬匪頭子,比彆人都清楚手中有兵的重要性,所以才會偷偷的練兵、屯兵,清晰的懂得兵能帶來什麼。
他之前掌控兩萬兵馬,都清楚慈不掌兵,更何況雷震在外麵握著幾十萬,而且還是最難收服的國際雇傭兵。
“先生最厲害的地方還不在握著這麼多兵,而是在於他離開這麼久了,手底下的兵不亂,這就相當恐怖了。”
“你當我為什麼毫不保留的幫助先生?因為最終的勝利者一定是先生,薑老漢他們根本不夠看的。”
“先生隻是不想把這裡變成爛攤子而已,說到底都是一個國家的人,倘若是外敵的話,就薑老漢這些人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說真的,韓王被堂弟的話嚇壞了。
有些事放在心裡想想就行了,千萬不能說出來。
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無非就是雷震要進一步掌控韓家的兵,但看穿不能說穿。
“大哥,我失言了。”韓正捂著臉小聲說道。
“以後絕不準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當調查科的人是乾什麼的?”韓王壓低聲音說道:“當調查科重整之後,就已經變成了先生的錦衣衛,雖然現在滲透還不夠,但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完成滲透,到時候可能你在家裡說了什麼,先生都一清二楚。”
聽到這話,韓正的臉色也變了。
他知道大哥絕非危言聳聽,否則也不可能把一群馬匪帶成家族。
“記住,先生要怎樣就怎麼,咱們需要做的是不遺餘力的支持。”韓王麵色稍緩繼續說道:“手裡握著幾十萬大軍的人,不管怎麼玩都能贏,這一把韓家必然躺贏,而且還會贏的盆滿缽滿!”
明白人做明白事,他的判斷依據很簡單:兵。
人家在高原大陸坐擁幾十萬雇傭兵,都敢把大鷹拉進戰爭泥潭,打的有來有去,單單這一點就足夠證明一切。
“大哥,那薑老漢不知道嗎?”韓正好奇的問道。
都知道薑家把女兒嫁給雷震,但也都清楚薑家是雷震最大的勁敵,而且剛剛傳來消息,薑老漢他們把民調局總部給端了,抓走了朱元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