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庭靠在椅背上,絲毫不為所動:“那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這個人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做了就更不可能後悔。”
那個黑衣人死死的盯著蕭雲庭。
盯了不知道多久,才終於慢慢的低下頭來。
他相信了蕭雲庭的話。
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確是充滿了危險。
比在草原上的那些人還要危險。
他挑了挑眉,舔了舔已經乾裂出血的嘴唇,不忿的問:“你是怎麼看出來我是頭領的?”
“那麼多人保護你,你不是頭領是什麼?”蕭雲庭嗤笑出聲:“你應該要問的是,我是怎麼看出你不是我們大周的人的,是吧?”
黑衣人沉默不語。
蕭雲庭也沒有賣關子,麵色淡淡的說:“你當時逃跑的時候,也是麵對著人的,不曾轉身。這是你們草原上的人的特性,你們草原上多有猛獸豺狼,所以你們養成了即使是喝水,那也要背對著湖麵,以防被敵人或是猛獸侵襲。”
就這樣?
黑衣人心有不甘,卻又忽然有一種無力感。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但是卻處處都想的比自己要多一頭。
為什麼?
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厲害?
帳篷裡陷入沉默,蕭雲庭挑了挑眉:“這位瓦剌朋友,你的身份想必必然不低,這一次冒險來,無非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殺了大周的太孫,從而在瓦剌王庭一戰成名吧?”
風險是大了些。
但是回報也大啊!
瓦剌王庭跟大周的朝廷可不同。
大周那是嫡長繼承製,自有自己一套已經傳承了千百年的製度。
因此不容易在繼承人的時候生亂。
但是瓦剌王庭,那卻完全就是群狼環伺。
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
瓦剌王庭發生政變根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甚至草原上的王也隨時都可能被彆的更有實力的部落給替換。
這就導致了他們每個人都野心勃勃。
蕭雲庭笑了笑:“說說吧,你到底是誰,否則無名無姓的死在我這裡,豈不是很虧本?”
那人陰狠如狼的盯著蕭雲庭半響。
他並不懷疑,自己如果不亮明身份,蕭雲庭一定會殺了他的。
而且到時候瓦剌王庭也無能為力他是潛入大周來刺殺大周太孫的,難道能用這個借口來跟大周開戰嗎?!
他惡狠狠的說:“我是紮爾脫不花!是瓦剌王庭的三王子!你最好放了我!否則等我父王知道,一定會攻打你們的朝廷!”
喲,還真是一條大魚啊。
蕭雲庭忽然笑出聲來:“脫不花王子,你既然會來殺本王,那就肯定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
紮爾脫不花有些覺得不對了。
蕭雲庭又輕飄飄的笑出聲來:“這種消息都能給你送,說明此人心已經不在我大周,乃是真正的內奸細作,不花王子,不然我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