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瑢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喊了一聲姐姐。
永昌公主立即便將布包塞在了懷裡,扯開一抹笑意:“永瑢,你醒啦?”
永瑢模模糊糊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轉頭到處看了看,麵色有些變了:“芙蓉呢?”
明誠公主的臉色頓時一變。
而永瑢已經要下床去找芙蓉了。
明誠公主立即伸手拽住他的手,低聲說:“永瑢,芙蓉跟母妃一樣,要陪著父皇,你明白嗎?”
永瑢真不是很明白。
他結結巴巴的:“可是,你們不是說,芙蓉不是母妃嗎?”
不是母妃的話,怎麼能陪著父皇呢?
明誠公主心中又痛又酸,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但是最終,她還是扯開了一抹笑意:“我說錯了,芙蓉以後就是母妃了,是母妃變成芙蓉回來找你,找我們了,所以,你不能一直纏著芙蓉了,芙蓉也要陪著父皇,你明白嗎?”
這麼一說,永瑢就明白了,他歡呼了一聲。
明誠公主卻在他走出去之後,陡然沉下臉來。
宮中的風雲暫時還未波及到路上。
蕭雲庭在送走了馮楠慕之後,就帶著瓦剌的三王子紮爾脫不花一路去了宣府。
宣府的總兵本來還在練兵的,最近瓦剌一直不安分,他也絲毫不敢放鬆。
聽說蕭雲庭這個祖宗來了,宣府總兵康通渠都沒反應過來。
他倒是接到了這個殿下要來查案子的風聲。
但是沒人跟他說,這個殿下的腳程這麼快啊!
這,這怎麼短短時間,就到了自己這裡了呢?!
他嚇得不行,正要通知各衙門迎接,但是蕭雲庭卻已經進了他的帳篷了。
康通渠頓時便是心中一沉。
他心裡很清楚,若是戰事中,敵人也跟蕭雲庭這樣,隨時隨地能找到自己的帳篷,而且這樣闖進來。
那他現在就連屍骨都不剩了。
他馬上就跪下請罪。
蕭雲庭伸手笑著攙扶了他一把,淡淡的挑了挑眉:“康大人何罪之有?本王身邊有不少的錦衣衛和羽林衛,他們打聽消息,做斥候可是一絕,再說,本王有金牌令箭在手,誰敢攔我?”
說著,便在康通渠的指引下坐在了上首。
康通渠還是嚇得不輕:“殿下,您是萬金之軀,不論何事都不該如此冒險才是,這要是出了什麼事”
這要是在他的地盤下出了什麼事。
永昌帝一定會把他們家祖墳都給挖掉的。
蕭雲庭輕笑了一聲:“康大人不要如此驚怕嘛,本王這次過來,的確是有一樁極為要緊的事情,要跟康大人商議。”
康通渠這個人的來曆,蕭雲庭早就已經問清楚。
他跟楊清善素來不和。
兩人明爭暗鬥,前些年,康通渠的一個兒子還被楊清善的兒子給打死了。
兩家從此結下死仇。
如今,倒是正好借用一下這段舊仇了。
康通渠立即便正色應是:“殿下請吩咐!卑職莫敢不從!”
蕭雲庭淡淡的點了點頭:“想必你也知道,本王此行,原本是為了查清楚盧家的案子的。”
這一點西北的人都不糊塗。
但是康通渠思來想去,還是並沒有多說。
隻是陪著笑應了一聲是。
蕭雲庭挑了挑眉,也沒有管他的這點小心思,淡淡的說:“本王走到一半就出了大事,朝廷中有內鬼勾結了瓦剌人,想要半途截殺本王。”
康通渠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