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們還隻是被嚇去了半條命,戚元和太子妃,那可是真的差點沒命啊!
提起這個,永昌帝看了戚元一眼,見戚元麵色淡淡的立在一邊,從容又鎮定,絲毫沒有柳王妃得知真相的浮躁,也沒有馮皇後的不安。
心裡就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如果這樣都還不能做雲庭的媳婦兒,那這天下大約也難找到真正適合的太孫妃了。
他站起身來走動了幾步,活動了下這些天都沒怎麼動彈的筋骨,這才笑了一聲:“朕要是告知你們,你們還能表現的這麼逼真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最容易騙到人啊!”
這倒是沒說錯。
柳王妃的麵色複雜,咬了咬唇忍不住問:“你是故意的,其實你倒下去的時候,懷疑的就是太子和蕭景昭了吧?所以你才會讓蕭景昭去查”
把權力給蕭景昭,讓蕭景昭和東宮都放心。
從而肆無忌憚的開始清洗。
這樣一來,那些依附於太子和蕭景昭的人就全都會自動的浮出水麵。
真是好大的一局棋。
也真是好算計。
永昌帝並沒有否認,本來事實也就是如此,他就是從未真正的迷戀過麗嬪。
當有一個人完美的契合你所有的喜好,那麼你就要當心這是一個陷阱了。
這個道理,永昌帝從小就爛熟於心。
他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然後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冷眼看著這些人表演。
你看,現在該出來的不是全都出來了嗎?
永昌帝挑了挑眉,龍鱗衛便悄無聲息的散出去,沒一會兒就打開了太極殿的大門,迎了永昌帝出去。
而此時,蕭景昭已經將內閣諸位大臣全都鎖進了西苑,此時正逼著他們寫遺詔。
楚博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南安郡王!
你既然都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了,那你倒是做壞事也做到底,眼睜睜的看著太極殿都燒成灰,你再逼著大臣寫遺詔啊!
到時候,不答應的很多都會答應的!
可你現在算什麼?!
蕭景昭不管他們算什麼,他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坐著,帶著幾分狠厲的說:“讓他們寫!讓他們寫到本王滿意,否則本王就殺了他們!”
連本郡王都不自稱了,直接自稱本王。
黃榮才在旁邊遞上一杯參茶:“殿下,您先喝杯茶去去火吧,事情已成定局了,他們不寫,那到時候就讓彆的人寫,還有六部衙門,都察院,翰林院國子監的人呢!”
寫一封遺詔而已,還有什麼難的嗎?
蕭景昭淡淡的出了口氣,他實在是已經有些疲倦了。
聽見黃榮才這麼說,才稍稍鬆了口氣,又問:“何澤奇那邊如何?到底有沒有找到太子妃跟戚元那個賤人!”
有時候,蕭景昭甚至覺得當不當皇帝都不那麼要緊了。
最要緊的,那是應該先殺掉戚元。
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傭金任何的辦法,也要殺掉戚元!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可惡得令人晚上睡覺都做噩夢!
黃榮才正要說話,外麵的鄧平滿臉是血的跑了進來:“殿下,殿下!不好了,聖上醒了!聖上醒了!”
蕭景昭手裡的參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緊跟著就站起身,死死的拽住了鄧平的衣襟:“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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