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群瓦剌人,馬知府就恨不得把他們全部都給千刀萬剮了。
蕭雲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輕笑了一聲。
而後說:“是啊,以前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事。那為什麼本王一來,這些人就像陰溝裡的老鼠,都竄出來了呢”?
馬知府猛的抬頭看著蕭雲庭。
他之前隻覺得自己倒黴,拍馬屁沒有拍到,反而拍到了馬腿上。
可現在蕭雲庭一這麼說,他整個人都懵了。
是啊,為什麼從前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人冒出來,蕭雲庭一來,那些人就都冒出來了呢?
見馬知府戰戰兢兢的,隨時都可能要暈過去的樣子,蕭雲庭往椅背上靠了靠。
輕描淡寫的說:“馬大人,你仔細想想,本王留在靈璧山的事你還跟誰說了?”
跟誰說了?馬知府一臉懵。
他有些不太明白蕭雲庭的意思。
或者說其實他明白,但是卻有些不可置信。
蕭雲庭的意思是,他的身邊有瓦剌人的內奸嗎?
馬大人腦子嗡嗡的響,覺得自己好像整個人都快要被火給燒著了,連喉嚨裡都快要冒煙。
隨即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驚恐的說:“不,殿下。小人謹記您的吩咐,並沒有把您的消息外傳啊殿下。”
蕭雲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若有深意的說:“是啊,你並沒有把我的消息外傳。那這麼準確的消息,瓦剌人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他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示意馬知府看向自己:“馬大人,你可要好好的回答,畢竟這關乎你們一家老小的性命。關乎你的前程,也關乎我們大周的國運啊。”
幾個關乎一砸下來,砸的馬知府整個人都懵的。
他的嘴唇已經乾澀起皮,覺得自己可能是凍得快要發燒了。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過了許久,他才眼神飄忽的說:“是,是我夫人。我隻跟我夫人說過......”
馬知府仔仔細細的在心裡想了一遍,確認自己並沒有外傳,隻是把消息跟自己的夫人說過。
可是,他仍舊還是不敢置信,而且也不敢相信,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蕭雲庭聽:“可是殿下。臣的夫人隻不過是一介女流啊,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可能呢?”
馬知府越想越覺得不對,並不是說他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夫人。
而是他娶妻也是娶的知根知底的人家,夫妻也這麼多年了,他太清楚自家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她怎麼可能會跟瓦剌人勾結?
蕭雲庭沒心情聽他們夫妻的故事,他隻是玩味的說:“是不是的,你說了不算,你問一問你夫人,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問?
馬知府吞了口口水,反應過來了。
是啊,他在這裡說再多有什麼用?
殿下根本不會相信。
他麵無人色的說:“是,是,臣要去問一問,臣要去問一問的。”
蕭雲庭沒有說話,隻是揚手叫了六斤進來:“去請馬夫人到正堂裡來,讓馬知府跟馬夫人好好的說說話。”
馬知府整個人抖了抖,他一時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僵住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一直等到馬夫人進來,他才意識到,蕭雲庭已經不在屋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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