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盧斯蘭看著身上帶著點血跡的左村,微微一笑。
左村點了點頭。
“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問了,不過,你看上去情緒並不怎麼好?”盧斯蘭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把醫館的招牌從外麵拿了進來,鎖上了門。
“盧斯蘭,阿部正弘在這個國家的評價是什麼。”左村問了句廢話。
盧斯蘭拽過來一個板凳,坐在上麵,輕歎道:“知曉天下之事的人,通情達理的賢者。”
“是嗎。”左村也不在意,隻是笑了笑。
反正一開始,也沒對這個幕府抱有什麼期望。
左村在前往阿部正弘的家裡的時候,曾經猜測過,這位名揚日本的大人物,到底是找自己乾什麼。
他假設了兩種可能。
一種是招攬自己,一種是殺了自己。
現在看來,兩者都中了。
而且......阿部正弘這個人,好像有著一些,其他的想法。
“你應該沒有殺了阿部正弘吧。”盧斯蘭笑著問道。
“沒有,他的命不應該由我來取。”左村從座位上站起來,來到櫃台前。
左村在那個房間裡看到的,並不是什麼曉天下的大人物,而僅僅是被權利二字一葉障目的愚者而已。
那忠於國家的外表之下,藏匿著的,是不斷膨脹的野望,更是不切實際的思考。
他對左村發布“通告”的時候。
用的並不是“幕府”,而是“我”,說出“將軍”二字的時候,也頗為不屑一顧。
就差把野心二字寫在臉上了。
但是朝堂上經年已久的順利,卻讓他忘記了身為臣子應有的謹慎和自謙。
將軍就算再無能,也不是他阿部正弘可以拿捏的,被罷免的兩位老中,更不可能毫無作為和怨氣。
阿部正弘......已經距離他的死期不遠了。
所以,左村沒必要去替彆人提前收走阿部正弘的命。
倒是從阿部正弘那裡拿來的東西......
左村把東西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一個被繩子綁住的刀。
不對,這個長度,並不能稱呼為刀,甚至稱呼為脅差都短了一截。
短刀或者匕首這種稱呼,更適合這個東西。
將匕首抽出刀鞘,左村觀賞著。
長度大概在三十厘米,鋒銳的刀身在燭光下閃爍著寒光。
這個匕首很厚重,重量也不低。
阿部正弘的收藏,不可能太差。
......
左村滯留在京都,跟隨著盧斯蘭學習英語。
雖然現在看上去可能沒什麼用,但是在這個加速發展的世界之中,左村相信,英語,遲早會用得上。
而被左村捅了一刀的阿部正弘,並沒有選擇發動人來圍殺左村,他的心裡也清楚,左村的劍技,絕對不是人數能夠彌補的。
但是,他絕對不會忘記左村帶給他的恥辱。
就這樣,左村在盧斯蘭的醫館內,過了一段時間的安生日子。
時間,推移到了七月。
“ntdrnkthtssoflk.(我想喝牛奶)”盧斯蘭看著左村身後的櫃子,對著左村說到,“psse,thnks.(幫我拿一下,謝了)”
“noproble.(沒問題)”左村轉過身去把櫃子裡的一玻璃瓶牛奶拿了出來,遞給盧斯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