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聖弗朗西斯科的路途中,勞倫斯幾乎是不間斷的和達芬奇通著話。
“我大概理解你的想法了。”達芬奇隔著通訊點了點頭,臉上帶著饒有興致的思索,“所以你是想借鑒東方魔術基盤的形式,打造一個獨屬於自己的獨立‘思想盤’,用以儲存魔術?”
“我們作為從者的手段是無法作為魔術存儲到裡麵的,萊昂納多。”勞倫斯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隻是埋頭在乾自己的事情,“我的想法是提前在備用機體的身上刻畫下魔術,然後將激發魔術的手段藏在屬於我們的‘魔術盤’裡麵。”
“畢竟我開發這個東西的基礎是你做出來的那個東西,以她的精神強度,我模擬製作出來的‘擬似思想鍵紋’魔術容量不會太大的,甚至會非常小。”
達芬奇倒是不以為意:“小又怎麼了,夠用不就行了嗎?”
“說的是。”
勞倫斯笑了笑,再一次通過思想鍵紋進入了思想盤,雖然沒有權限瀏覽內部的東西,但是這種奇異的模式已經讓勞倫斯大受啟發。
隻是現在勞倫斯不在迦勒底,沒有辦法進行更多的操作。
達芬奇是毫無爭議的“萬能之人”,勞倫斯也一樣。
但是兩個人,都對人理燒卻背後的真相知之甚少,而人理燒卻之後還會有可能發生什麼?人理真的會被奪回來嗎?人類還存在更多的可能性嗎?
正因為其天才,考慮的東西才會更多,也更遠。
這也就造成了——焦慮。
對未來的焦慮。
迦勒底為了修複特異點,將人理從人理燒卻的邊緣拉回來,幾乎已經無所不用其極,無論是達芬奇還是勞倫斯都沒有這個自信能夠跟著藤丸立香和迦勒底一直走到最後,所以兩個人誕生了“留下一個後手,保留可能是最後的希望”這個想法。
格蘭·卡瓦洛(grncvllo),就是萊昂納多·達·芬奇給予這個想法的名字。
也就是所謂的——【未完之馬】。
這是達芬奇和勞倫斯一起製作的後手,完整的包含了兩人的心血,勞倫斯在迦勒底幾乎沒有空閒時間的緣故,也和格蘭·卡瓦洛有關係。
“我這邊大概已經有構思了,等回到迦勒底,就可以開始實施。”勞倫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對達芬奇說到。
達芬奇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托著下巴,無奈的笑了笑:“你先活著從那個特異點回來再說吧,我從立香那裡聽說了哦,那個特異點的最終boss,好像是個很難辦的家夥。”
“所以我才拜托你把我的想法記錄下來不是嗎?”勞倫斯也沒在意達芬奇的說法,隻是笑了笑,“如果我回到英靈座了,就拜托你將我的想法繼續下去了。”
“我知道你能做到,萊昂納多。”
“我們都是萬能之人,是代表了人類無限可能性的星之開拓者,不是嗎?”…
達芬奇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微微沉默,蒙娜麗莎的臉上並沒有帶著微笑,而是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彆說這種話,勞倫斯。”她抬起了頭,用雙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臉,兩隻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我回到佛羅倫薩的時候,甚至找不到你的墓碑,彆說這種話。”
“上個特異點發生的事彆讓他發生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