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村先生,剛剛那個是?”
藤丸立香有些疑惑的樣子。
剛剛走過去的那幾位
“沒什麼,隻不過是長得有點像我熟悉的人而已。”
左村將自己的鬥笠向下拉了拉,輕輕一歎。
“現在,我們還是專注於情報的收集吧。”
“話雖如此”
武藏向著四周打量了一下。
“還真沒什麼圍觀的人啊,一般來說盛世就是會像這個樣子啊,發生了什麼都不會被在意,隻有真正稀罕的事情才會被人們發現。”
“確實。”
又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不是——還來?
藤丸立香閉上了眼睛。
這個聲音她很熟悉。
特彆熟悉。
“無論何時,人類都不會改變。啊想想也確實,人類怎麼可能會輕易改變呢。”
“聚眾圍觀,好管閒事,然而隻要事情結束就會立刻散去,對事情再也不管不顧,下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依舊會上前,去看人群中的喜事,哀事。”
“人們就是如此,一切皆為現實——其實也不儘然。”
所有人轉過身,看到的是——
一個穿著洋裝,英俊的西方麵孔。
藤丸立香對這張臉可太熟悉了。
愛德蒙·唐泰斯,岩窟王,曾經數次救她於水火之中的“共犯”。
“您——”
“無須稱呼我為任何人。”
那和岩窟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先於藤丸立香一步開口,算是堵住了藤丸立香的嘴。
“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傳教士而已,就將我當成南蠻而來的伴天連吧。”
“哇個子好高啊,這位大人,您是天狗嗎?”
阿縫已經數不清今天是第幾次遇到這樣漂亮又神奇的人了,但她依舊還保持著相當程度的好奇心。
“天狗?”
傳教士的眼中露出了一瞬的迷茫,隨即搖了搖頭。
“是東洋的惡魔嗎?無妨,怎麼稱呼我都可以。”
“嗯這個年代,江戶附近的地帶會有洋人嗎?”
武藏則是奇怪的皺了皺眉。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年代,這裡為數不多允許洋人出沒的地方,應該就是長崎那邊吧?這裡距離江戶可算不得太遠,幕府會允許洋人出現在這裡嗎?
而且這個人為什麼說話都是怪外抹角,似乎意有所指的樣子是錯覺嗎?
“這些,都隻不過是細枝末節罷了。”
傳教士輕輕搖了搖頭,始終都沒有展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敵意或者其他的態度。
“無論怎麼說,都無法改變我在此處依舊被來往的行人所視而不見的事實。”
他睜開眼,看向了藤丸立香。
“既然會出現將陌生人認作熟人的情況,那自然存在自以為【毫無問題】而被視而不見的情況,不是嗎?”
“這方世界是真實的,還是說是夢境,本質上都沒有區彆。”
藤丸立香皺起了眉。
眼前的這位“熟人”,和之前遇到的“熟人”,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個,難道說您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嗯?”
傳教士眨了眨眼,輕笑了一聲。
“您是說之前的那場爭吵?那種事情根本就無所謂。”
“更重要的是這位小姐,有什麼想告解的事情,就說出來吧,尤其是說出來,讓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