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第二天下午,徐三收到李泗發來的消息。
一名縣大隊的戰士犧牲了,但是其他人還沒有暴露。
語音簡短,一帶而過,很顯然李泗並不想把寶貴的通話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麵。
鬼子的卡車已經增加到六輛,並且開始檢修,工兵班也已經開始清點裝備,據點內鬼子也比平時活躍了一些。
快了,無論是徐三,還是李泗,他們都知道,馬上就要到了鬼子離開據點的日子了。
入夜,徐三拿著燒酒,在據點的院子裡點了一堆篝火。
望著跳動的篝火,徐三有點失神。
有人犧牲了,雖然李泗沒說是誰,但是徐三還是心裡堵著的慌。
這是他第一次麵對戰友犧牲,雖然隻是一麵之緣的戰友,但一時之間他還不知道怎麼麵對。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這是徐三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直貫徹的思想。
知道未來走向的他,一直把這個世界當做是一場戲,一場可以自由發揮,但不會偏離主線的戲。
但今天發生了意外,不能喊哢,不能重來,隻能默默地接受。
篝火照亮了徐三的臉,紅撲撲的,眼睛映射著晶瑩的火光,仰頭望向星空,一輪殘月懸掛當空。
起風了.....
站起身,拿起酒,對著雞屁股溝方向倒了下去。
“兄弟,走好。”
翌日,徐三摸了一下陳長海腦袋,沒有發燒,看來牛黃解毒丸還是有一定抗菌作用的。
“三爺,怎麼樣?不會有事了吧?”陳長海瞅著徐三問道。
“到現在還沒發燒,應該就沒事了!剩下的就養著吧,估計你這傷怎麼著也得調養個十天半個月的。”
“那就好,那就好,死不了就好。”陳長海笑著說,這兩天他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磺胺(牛黃解毒丸)不管用。
“磺胺對感染有特效,尤其是槍傷,要不皇軍怎麼要管製呢,你這要是私自賣了,要讓皇軍知道,那可不是死那麼簡單的了。”徐三冷笑著說到。
陳長海一聽這話,再想想鬼子那些手段,身子不由得的打了個哆嗦。
“知道就好!”
拿出小黃魚,瞅了一眼,直接扔給了他,“磺胺你用了二盒,六天,一天兩顆。”
雖然沒明說,但是陳長海也知道徐三的意思,所以他就乾脆的收起了小黃魚,然後又咬一口。
“對,等回去就上報,看看皇軍還能再給咱派兩盒嗎?”
“這事我就不管了,記得這個東西彆亂用,真的再有的話,告訴我一聲。我回平安縣一趟,置辦點年貨,你也知道我老家就是那的,過年了,總要走個親戚串個門子什麼的。”
“三爺,您去忙就行,要是有事我讓人直接去找就得了。”
徐三離開了據點,畫了一個淡妝,再次偽裝成上次的那個樣子,然後轉了幾個彎,便於縣大隊的遊擊隊員碰了麵。
接過馬的韁繩,翻身上馬,揚鞭而去。
另一邊,鬼子已經開始清點人數,總計三百多號百姓已經全部被集中在空地上,黑壓壓的一片。
隊伍邊緣,練無傷挪了挪了身子,“好多,這最少也有300了吧?”
“算上我們318。”李泗給出了一個準確的數字。
“真的?你怎麼數的?”
“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