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何營長,您這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
小鬼子是侵略者沒錯,那可是有組織有紀律的部隊,怎麼可能出現私軍這種東西。
我看您這是封建思想沒剔除乾淨,這個思想教育工作還得繼續。
徐三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何長官您可真會想啊,山本大左怎麼可能馴養私兵呢?所謂秘密部隊那也是在軍部備桉的!專門執行特殊任務的,隻是這隻部隊知道的人很少罷了,我估計神穀大左可能都不知道。”
何勇一琢磨,是這個理,剛剛確實是自己瞎猜了。
不過徐三提這個乾嘛,何勇鬨不明白。
“那你的意思?”
“您可以這樣,給我安排個排長,把咱們營的精英都集合在一起,到時候我再找山本大左,讓他出個教官,然後咱們這個排專門配合他那個特戰隊執行特殊任務。”
“這個.....有點不妥。”何勇一聽就立馬否決了這個提桉,開玩笑,我這一個營都湊不出五十個能打的,全給你,然後再給山本當炮灰,要是全死了,我上那哭去。
“我就是那麼一說,營長你也彆在意,要真這麼做,那可就把咱們營的骨血賠進去了,那以後可就跟人談判的資本都沒有了。”
何勇點點頭,看著徐三,覺得這小子有點門道,雖然是個小兵豆子,但是這眼光可真是不簡單,要不給他個參謀當當,讓他在自己身邊出謀劃策。
雖然他這麼想,但是沒說,作為一個營長,城府還是必須要有的。
“那你說咱們應該怎麼配合山本大左工作呢?”何勇問到。
“咱們營有多大能耐您還不知道,說白了,就是炮灰!也就乾點抓壯丁,修炮樓的活,真要打仗,咱們就是送上去消耗彈藥的。”
徐三的話就好像一盆冷水一樣潑到了何勇的頭上,讓他充分的認清現實。
“可這太君忽然換防,讓我這心裡沒底啊!”何勇在這個時候,也露出了他的那點小心思。
“營長,你這是多慮了,該咋辦就咋辦,山本大左新官上任三把火燒不到咱們的頭上,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何勇始終是降將,他手裡的牌可以說就這大概四百偽軍,他就怕鬼子假借兵力調動為名,把他架空,聽了徐三這麼一說,才讓他心裡有點底。
“這開春了,太君又是打八路,又是修炮樓了,那咱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何勇繼續問到。
“如果說要做點什麼的話,那就加強訓練,嗯.....我想想,嗯....就加強體能訓練吧,逃跑的時候能保持隊形整齊,快而不亂。到時候把沒有建造任務的都拉出去跑隊列,最好能做到跑的比太君快!咱們營裡的王海在這方麵比較擅長,到時候可以安排他來負責。”
徐三開始的話聽著還像那麼回事,可是後麵的話,讓何勇怎麼聽都不對勁,想不明白的他開口問道:“你的意思,咱們訓練逃跑?”
“哎”徐三一聲恨鐵不成鋼的歎息,“我的營長啊,你還不明白嗎?既然您問我了,我就得和你說明白了,誰讓咱們是老鄉呢?”
喝了一口水,徐三繼續說,“想保命就要跑的快!所謂的訓練都是以保命為前提,太君為什麼打鴨子塢,那是試探,打八路是給種央軍壓力,迫使他們投降。種央軍投降還好,這要不投.....算了,局勢太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隻要記得,以後無論做什麼都是保命為前提,然後老實呆著,誰也彆去招惹,即使老百姓咱們也得掌握好分寸,彆一不小心弄的嘩變了,到時候太君那邊不好交差。”
難得的機會,徐三開始為這個漢奸營長灌輸保命的思想,希望這樣可以為八路軍減少點壓力。
何勇搖搖腦袋,徐三的話,讓他很不適應,如果不聽他說的有道理,&nbp;他真想上去踢他一頓了,然後再辦他擾亂軍心之罪。
但何勇可不是那種剛正的軍人,而徐三給他出的主意又恰恰和了他的胃口:“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一談,方知徐三兄弟胸中雄才大誌。”
見時機差不多了,徐三便把他想要的官職說了出來:“營長如果你真想給咱們營撈點好處,就給我安排在軍需的位置吧。”
“軍需官?這個.....不是說我舍不得給你,隻是軍需官這個位置正職是咱們營的自己人,可副職卻旅裡派下來監視的。”
“咱不貪墨就得了,旅裡派下來又能把我怎麼樣?”徐三要這個軍需官不隻是貪他偽軍那點破爛,還是為了他後麵那個大號豆腐渣做準備。
做軍需不貪汙,何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兄弟為什麼非得要這個位置。”
“太君不是為了控製咱們,給咱們換裝了嗎?我做軍需之後,又與山本大左相熟.....”
何勇還是一臉疑惑的等著徐三。
真tmd的笨,我話都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怪不得當年一槍沒放就投降了。
“我的營長啊,你還不明白嗎?非的要我把話都說明白嗎?以訓練之名,虛報啊!多出來都是咱們營本錢啊!開始我為啥說訓練跑隊列,跑到沒人的地方咱們辦什麼不都沒人知道了嗎?”
何勇終於明白徐三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這哪裡是不貪,是大貪!
這一運作,原來的小貪就變成了大貪,原來是個人利益,就變成了集體利益。
高,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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