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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六年十月。
鸞儀殿。
燈火闌珊的臥房,宮人內侍推開門魚貫而入,一座座宮燈燭火亮起。
床榻上,孟吳越頭靜靜地枕在秦至的臂彎裡,發絲淩亂地搭在背後,她微微抬頭看向秦至,微喘的氣息慢慢地平複了下來。
秦至的手掌還搭在她纖細的腰身上。
宮人們連浴桶中的水溫都調好了,手捧著浴巾和浴袍在帷幔外侍立著。
“陛下,娘娘,水好了。”伺候的宮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知道了。”
“陛下,四皇子也快要周歲了,妹妹生育有功,至今還是個美人,您不給她提提位分嗎?”
孟吳越扯過被衾遮在身前,她側身坐起,青絲如瀑,蓋住她的背部,白玉般的腰肢若隱若現。
她的嗓音微微沙啞,卻仍清亮動聽,透著一絲困倦。
秦至聞言,輕挑了一下眉,唇角微揚。
“那愛妃覺得該給星河晉個什麼位份呢?”他的眼中閃過興味,悠悠地地問道。
“晉不晉位份、晉誰的位份、晉什麼位份,都得看陛下和皇後娘娘的意思,
臣妾就是隨口一提,不敢有僭越的念頭。
妹妹生育有功,卻沒有晉位,宮裡人議論紛紛,猜疑她是不是不被您待見。
雖說臣妾過繼出去了,但星河還得叫臣妾一聲堂姐,到底是與臣妾血脈相連的親妹妹,故而臣妾才會有這麼一問。”
說罷,她將手伸出床幔,宮人立即意會她的意思,遞上了輕薄的綢製浴袍。
她接過浴袍,信手係上之後,才吩咐宮人們將床幔挽起。
“陛下,臣妾侍奉您起來洗浴吧。”孟吳越柔聲道。(沐是沐,浴是浴,沐是洗頭,浴是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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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六年二月份,才人李曦華和惠美人孟星河先後生下了三皇子秦明瑾和四皇子秦明珵,母子均安,都還不曾晉封。
如果給妃嬪請封的話語是沈檸月與秦至說的,他不覺得奇怪,
畢竟這是沈檸月的作為皇後的責任之一,也是彰顯她的後德之機。
隻是懿貴妃孟吳越?
倒不是說孟吳越一介妾妃不配提,而是在奇異她問的是孟星河。
那些冠冕堂皇的解釋不必聽。
孟吳越有那麼寬容大度不記仇嗎?
孟府被抄家了,孟吳越過繼給了孟鬆,孟星河之父仍舊是戴罪之身的孟柳。
孟吳越目前完全可以壓製住孟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