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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輪高懸,花影層層疊疊,春風送暖。
聖駕還未出貞妃呂希音的含章殿,張德禮正要吩咐小太監前去朱雀殿通報一聲,好讓朱雀殿一眾做好接駕的準備,還未張口就被秦至製止了。
“不必去報。”
秦至淡淡地瞥了張德禮一眼,懶洋洋地說道。
偶爾來點驚喜,生活會更加有趣。
“是,陛下。”
張德禮應答道,隨即便朝小太監擺了擺手,讓其退下了。
聖駕一路向前不曾停歇,三五成群的宮人內侍奔波在道上,忙碌著各自的任務,路遇聖駕,便退到路旁畢恭畢敬地行禮,待到聖駕離去,才起身接著繼續手頭上的事情。
秦至慵懶地漫視著路邊的姹紫嫣紅緩緩後退,突然開口問道:
“穎貴嬪堵了顏良人多少日了?”
“陛下,約莫有兩個月之久了。”張德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她倒也沉得住氣。”秦至的唇角微揚,眼中的笑意沉在眼底。
聖駕平穩地向著朱雀殿的方位而去,張德禮亦步亦趨地跟在龍輦旁與秦至說著自己最近聽聞的一些小趣事,前方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響。
張德禮抬眼遠遠望去,透過蜿蜒曲折的複廊的漏窗,看得不太真切。
隻見一名大宮女領著著兩個小太監押著一個發髻散亂、衣衫不整的宮女,那名被押著的宮女一直在奮力掙紮著,嘴裡塞著一塊抹布。
還有的宮人正圍觀著,時不時傳來他們起哄的聲音。
張德禮眼中閃過一絲厭煩,眉頭微蹙。
又出了什麼幺蛾子,鬨到陛下跟前了?
倒也不是那聲響有多大,多張揚,而是他的視力與聽力等身體素質各方麵都得到了陸靈毓的靈泉水的加強。
那名被押著的宮女餘光突然掃到漏窗外遠處的聖駕的雉尾儀仗扇的顏色隱隱約約可見,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彩,掙紮得更用力了。
“張德禮,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秦至從龍輦中探著頭,眼中有些好奇。
秦至的視力和聽力本來也不差,在得到了加強之後,現在更是強得可怕。
“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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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禮輕輕繞過複廊,悄悄地來到眾人身後,正對著他的宮人發現了他,正要有所動作,被他抬手製止了。
本來吵鬨的地方靜了下來,隻剩下背對著張德禮的大宮女打罵人的聲音,連被打的宮女掙紮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張德禮冷著臉,聲音中卻帶著調侃的笑意,他突然出聲道:
“在玩什麼呢?怎麼不帶咱家一個呢?”
大壯收回了腳,舉起手,巴掌正要掄圓了扇下去,聽到背後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她趕忙回過頭。
“張公公您安好啊?
奴婢是長春殿的掌事大宮女大壯,您還記得奴婢嗎?
這賤丫頭偷東西讓我等一眾宮人逮了個正著,奴婢們正要押著她去掖庭受懲呢!
這一路上她手腳不停地掙紮,打人撓人不說,嘴上也不乾淨,一直在咒罵我們良人,還嚷著要見陛下。
這不,我們就停下來,給她綁了,也堵住了她的嘴。”
“衣衫不整,鞋也不在,你們用什麼綁的她?她嘴裡的是她的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