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金殿的廣場前,有不少擺攤的。
香火,紀念品,還有一些穿著道袍算命之類的。
一個小屋裡坐著一個須發皆白,一看就一身仙風道骨的老者,正躺在藤椅上麵對初升太陽靜坐。
老君山傳聞是老子的道館。
講究一個紫氣東來,每天第一縷陽光是能量最充足的。
小屋裡就擺放了不少祝福牌,還擺著算命手相的牌子。
道士的門檻還是有的,對於八卦五行,周易風水,甚至是琴棋書畫都會有一些要求。
徐牧森過來挑選了兩個祝福牌。
“你好,這牌子多少錢?”
徐牧森問了一句。
老者眼都沒睜開,指了指旁邊的牌子。
這些祝福牌都是買香就給送,或者隨意給點福錢。
徐牧森看著老者一副“你愛買不買,彆耽誤道爺修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果然啊,道教的人就是拽,難怪一直沒有被大力推廣,價值觀不配套啊。
拿出錢放到了一旁的箱子裡,就開始挑起來牌子。
姚茗玥跟過來,看了看小屋裡,又看了看這個老先生旁邊算命的牌子。
“算事業,求姻緣,占學業,卜身體……”
“老爺爺,現在能不能幫我算一卦啊?”
姚茗玥湊過來,對著正在靜坐的老道士開口說著。
老道士悠悠睜開眼,眼窩深陷,但是雙眼卻很有精光。
他看了看姚茗玥,開口道“年輕人沒事不要算命。”
講究的說,這命是越算越薄的,年輕人前途不可估量,不要輕易算命,免得局限了前途。
“我不算命,我就單獨算一下姻緣。”姚茗玥沒有要走的意思。
老道士又看了看她,摸了摸胡子“小姑娘,你生的這麼好看還看什麼姻緣,以後不愁的。”
姚茗玥嘻嘻一笑,她扯了扯徐牧森的手臂“老爺爺你就幫我們看一下,我們是更像兄妹,還是更像情侶?”
徐牧森嘴角一抽,這都什麼鬼畜的話題。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什麼德國骨科?
老道士也是看了看他們兩個,看眉骨就知道這倆人並不是什麼兄妹。
“大部分人算命,其實就是圖一個心理安穩,和外國的什麼心理醫生是一樣的,你倆算姻緣,不如自己好好相處。”
老道士是一點也不藏著掖著,要是那些三十歲往上的剩男剩女,他會根據對方的性格給出意見引導。
因為這類人才是真正想結婚的。
但是這種年輕人就沒必要了,分分合合沒有定性,隨他們去吧。
免得回去之後分手了,再過來掀攤子。
不過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年輕人,覺得還是挺順眼的,他將自己麵前抽屜裡的兩個木牌遞給了他們。
“這個你們拿去吧。”
這兩個木牌看著就是手工雕刻的,和攤位上這些批發來的不一樣,下麵還有一縷紅鬃。
“謝謝爺爺。”
姚茗玥拿著牌子,眉目間很是開心。
老道士揮揮手,繼續開始閉目靜坐了。
這無憂無慮的,難怪那麼長壽啊。
姚茗玥把一個牌子遞給徐牧森,她笑著開口“我覺得,這次許的願,應該會特彆靈。”
徐牧森接過來在手裡把玩了一下,木頭很沉很緊密,就算是掛在外麵風吹日曬幾年也不會有什麼磨損。
姚茗玥又拿起小刻刀,抬頭問他“你要寫什麼?”
“也沒什麼,祝福身體健康,一夜暴富就可以了。”
徐牧森也拿起一個小刻刀。
“一夜暴富?”
姚茗玥眼中亮了亮,她輕輕磨動了一下嘴唇,湊到他耳邊“這個願望不用寫,我可以幫你實現,隻要伱娶了我,我的就都是你的。”
姚茗玥發出了一條軟飯邀請。
畢竟她家裡的條件,也算是資產過億的豪門了。
徐牧森撇了她一眼“我第一個願望就是離你這個壕無人性的富婆遠點。”
“哎呀,可惜,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所以你還是離不開我。”
姚茗玥咯咯笑著,這段時間她也看出來了,其實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徐牧森看著她有點沒皮沒臉的模樣,卻有點意外的嬌憨可愛。
如果她不是個病嬌的話,其實真的是一個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小富婆。
徐牧森想要把她這顆長歪的小樹苗慢慢掰直,但是這麼多年的心病,想要徹底治好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可是越困難的事,收獲就越大不是嗎?
徐牧森緩緩移回目光。
他開始慢慢刻下字跡。
其實他的願望很簡單,重活一世,他已經知道了什麼是最重要的。
健康的身體,可以為之奮鬥的事業,不受拘束的自由,當然,要是還能有一段酸酸甜甜的愛情也是極好的。
隻不過一想起談戀愛。
徐牧森的腦海裡現在就總會出現兩道身影。
安暖暖。
徐牧森對她自然是有好感的,兩個人已經不知不覺認識了小半年時間了,也一起經曆了這麼多事情。
而且安暖暖那呆萌又純粹的性格。
似乎就是上輩子徐牧森一直想要的。
其實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徐牧森覺得自己和她應該能慢慢走到一起。
可是,姚茗玥就是那個最大的意外。
他本以為,自己一直拒絕他,這個驕傲的少女也會賭氣的不理他。
趁她還沒有病嬌的那麼嚴重,兩個人分開幾年,一切都會慢慢改變的。
但是,似乎命中注定的,兩個人的命運卻一直都糾纏在一起。
而且,姚茗玥似乎比徐牧森預料的……更加在乎他。
這段時間以來,姚茗玥的各種舉動和變化,也都出乎了徐牧森的意料。
如果姚茗玥真的能治好她的心病,是不是也能有機會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徐牧森搖了搖頭,忽然感覺自己的想法有點渣男。
說好的純愛戰神歸來呢?
不過,無論以後怎麼樣,作為青梅竹馬,作為勝似親人的鄰居,徐牧森都希望她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他落下刻刀。
“願我們都能找到靈魂自由的生活方式。
趁還沒有覆水難收,這一次,讓我們也做一次生活的勝手。”
放下刻刀。
轉過頭,姚茗玥也已經刻好了,還時不時的瞅著他一眼。
“寫的什麼,有沒有我啊?”
姚茗玥對上他的眼睛,目光閃動。
“不是你說的被看了就不靈了嗎?”
徐牧森拿著自己的木牌,看了看周圍,準備找個地方掛起來。
“彆掛在這裡了,要不然沒多久可能就被清理掉了。”
姚茗玥的目光往山上看了看“我們掛在那邊的樹上怎麼樣?”
順著目光,徐牧森看到那顆樹,是金殿背後,這個地方看不到陽光,所以基本上沒人過去,幾棵樹生長在那裡。
“人家祝福牌都是放在最熱鬨的地方,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祝福,你掛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