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薛景文出差的薛懷小聲問道,他作為薛景文從小陪同長大的人,薛景文屁股一撅,他都知道薛景文要放的是什麼屁?
剛才自家公子看似是在勸諫,可每一句話都是小心眼,就這群混吃等死的世家公子,如何是自家公子的對手?
薛景文笑道:“出主意的都是薛浩然,與我薛景文有何關係?”
薛懷:“……”
浩然不是你的字嗎?
不過,想到剛才薛景文再三叮囑的那些話,他又有些恍然大悟。
是啊,公子之前可是再三叮囑過,這些東西可都是出自他們八大家族的手筆,與公子還有幽王殿下何乾?
“公子,您真是做奸商的天才啊。”薛懷誇讚道。
薛景文笑容一僵道:“你跟誰學的?”
“吳貂寺啊!”
“以後少跟著家夥學習。”薛景文臉色板正的說道。
“好嘞!”薛懷點點頭,又道:“現在八大家族剛嘗到一點甜頭,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斂財了,會不會出意外?”
他跟在薛景文的身邊混了這麼久,又經常聽交州那邊的生意經,豈能不懂?
像貝雲那種小白,幾乎是一騙一個準。
這些個世家大族的年輕人心高氣傲的很,明明都是躺在家族的功勞簿上等死,可偏偏還想折騰出一番作為來,美其名曰不靠家裡人。
其實啥也不是。
“不出意外怎麼有驚喜?”薛景文淡淡笑道。
薛懷臉色微微一沉:“您已經再三給他們叮囑過,且也寫在了契約中,最多不過是十兩銀子。”
“但如今這群家夥見錢眼開,也想成為像幽王殿下那樣的商聖,必然會加大砝碼!如此一來,周國境內的有錢人,貴族,隻要是被這玩意兒吸引,或者是心誌不堅,或者是想要將輸的都贏回來的,必然會落入圈套。”
即便是十兩銀子一局,真到最後算起來,這輸贏也是極大的。
特彆是不會的新手,雖然有新手保護期,但遇到老手,基本上都會輸。
而且他已經知道,打麻將這玩意兒隻要是手速快,也是可以出老千的。
貝雲他們這群人將賭場的那些人都調了過來坐鎮,必然是已經想好了多種辦法。
進入棋牌室打牌的人,必然是十賭九輸。
輸的越多就越是不服氣,越是想要回本,這隻會陷入無休止的循環。
輸紅了眼的人,甚至會當場借高利貸。
這都是錢啊!
何況,薛景文剛才還說了砝碼可以加到一百倍,以這群人的貪心程度,幾乎可以料定上限絕對不是一百兩。
縱然是有萬貫家財,也很有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揮霍一空。
而這些錢財他們可以分走四成。
為何隻要四成,那是因為分贓的人多!
他們本來做的就是一本萬利的勾當,如果要想賺到更多的錢財,讓利是必須的。
“想明白了?”薛景文看著陷入沉思的薛懷道。
“屬下還是有很多不懂!”薛懷搖了搖頭。
“哪裡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