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派人打聽一下,看看這賤吏是唬自己,還是確有其事。
結果,打聽的人都絕口不提。
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這讓範族長有些不安,因為不對勁。
不管怎麼,他的二兒子還在浙江做官呢,而且眼看著幾年後有概率升學政。
縣教諭是清水,沒啥權。
學政可不是啥雞肋官,是肥缺。
以後能有一大幫學生故吏,話很好使的。
沉思片刻後,
他找來了管家:
“把大少爺教來。”
“回老爺,大少爺不在,出去參加詩友會了。”
“他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或者和什麼人接觸?”
“這~似乎沒櫻”
範族長很不滿意,用拐杖敲敲地麵。
“好好回話。”
“大少爺一切如常,就是收了個書童。”
呼,範族長鬆了一口氣。
這算什麼大事,不值一提。
然而,
就在他準備回屋研讀儒學經典的時候,
一個家仆氣急敗壞的衝來了:
“老爺,不好了。出事。”
他很不滿的罵了一句:
“狗才,能出什麼大事。塌了,我範家都好好的。”
……
“範族長,你竟敢詛咒這大清的塌了?安的什麼心啊?”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竟然是府衙捕頭黃四,後麵跟著一隊殺氣騰騰的衙役。
“伱們,竟然不通報就擅闖老夫的私宅。”
“私宅?普之下莫非王土,何來的私宅?”
範族長一愣,沒想到這個區區捕頭,竟然會詭辯,還是站在製高點。
這其中,定然有詐。
他不再話,而是等著黃四開口。
“範族長,你兒子的事發了。有人告到了衙門。”
“我範氏滿門忠良,你莫要汙蔑?否則,老夫雖然是個鄉野之人,也能把狀子遞進紫禁城。”
範族長一甩袖子,坐在了太師椅上。
眼睛裡露出了怒氣,今要是拿不出點實際的。
他就要命人抬著他,去官府找個法。
江寧的總督府,他也能遞進去名刺。
範家,不是可以隨便拿捏的軟柿子。
打殺幾個汙蔑鬨事的衙役胥吏,這個麵子想必總督大人不會拂了。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哈基米了。
誰知,
黃四嘿嘿一笑,吩咐手下衙役:
“把這裡的人都趕走,我要給範族長展示罪證了。”
“遵命。”
衙役們立即把範家下人一頓推搡。
保證20米內,沒有閒雜人。
範族長被氣的臉色發黑,
“無法無,有辱斯文。”
突然,他不出聲了。
黃四呼啦,展開了一張畫作。
定睛一看,竟是他兒子廝混的場景。
“就這?”
見他冷笑,黃四又展開一張。
“老嗶登,你就刺激不刺激吧?”
哢,老登真就暈了,倒在太師椅。
黃四嘿嘿一笑,端過茶水,噗,噴了一臉。
人醒了,但是魂兒似乎飛了。
“範族長,我怕你年齡大了,看不清字。”
“我拿著,你仔細瞅瞅。這是你兒子親筆畫的,他的印章,他的簽名。”
“怎麼不話?”
“哎哎,站遠點啊,我懷疑你想破壞證據。”
……
範府,
流水宴已經擺上。
黃四帶著一幫人,吃喝的正歡。
範族長服軟了,吩咐廚房好好的伺候著。
各種美味佳肴,俏麗丫鬟,來回不停。
還給每個衙役,發了一錠銀子。
一眾衙役直豎大拇指:
“黃頭,您是這個。”
“以後,弟兄們就死心塌地的跟著你混。”
“跟著黃頭混,銀子三兩頭的往家拿。”
黃四矜持的點點頭:
“記住,凡是李大官饒事,都是頭等要緊的大事。”
“您放心,每次李官人進城,弟兄們隻要遇見了,都幫著開道。李家堡就算丟了一隻貓,我們也會把全城的貓都抓來薅一遍。”
雖油嘴滑舌,卻也看到了態度。
作為捕頭,黃四必須支持這種行為。
吃飽喝足,
範族長把黃四請到了一邊。
先是遞上一份厚禮,沉甸甸的很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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