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這該怎麼收場啊!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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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耀先對張安平的信任是無限的!
沒有和他做過敵人,就體會不到張安平這頭千年狐狸的恐怖。
而沒有和他做過戰友,更不能體會到抱大腿的幸福和舒心。
而恰恰,鄭耀先兩種角色都擔任過——徐百川都對張安平無限信任,更遑論還是同誌的他了!
所以,重新確定了張安平給他發的摩斯碼就是“往死坑我”後,在侍從官詢問張安平有沒有通共傾向後,鄭耀先故作猶豫了一陣後,道:
“他不可能是共黨。”
“但是……”
侍從官神色一肅,刻意趕來的徐處長聽到這句話後,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鄭耀先斟酌用詞:“他對共黨的態度……有些扭轉。”
在黨國如何坑死一個官員?
說他通日本?
不!
說他通共!
說他同情共黨!
侍從官沉聲問:“扭轉,為什麼這麼說?”
鄭耀先道:
“安平在抗戰之前,對共黨的態度非常的堅決,畢竟共黨利用上海室那幫蠢——那幫人,把他算計折磨了六天,就連他老婆曾墨怡都被用過刑。”
老鄭可不是好人,坑黨務處向來是不遺餘力的!
“所以,他對共黨向來是無法容忍的,去年,國共洽談合作之際,他暗中準備過一個‘除草計劃’,想要將獄中的共黨全部處決!不過因為出了內奸,計劃曝光,這件事作罷了。”
鄭耀先話鋒一轉,道:“但淞滬會戰爆發,全國抗戰後,他就一改對共黨的強硬態度——淞滬會戰結束後,他失蹤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就在共黨的遊擊隊中,還指揮遊擊隊伏擊消滅過一個日軍中隊。”
“從那以後,他對共黨的態度就曖昧了起來。據我所知,他手裡的彆動隊和共黨的關係也偏向親密,雙方合作過多次。”
“還向共黨遊擊隊提供過武器!”
“還有一些學生願意去共黨控製區的,他在知道後並沒有進行乾擾,而是采取了放任態度。”
徐處長聽完,立刻說:“鄭站長,這可不是態度扭轉,這最起碼也是同情共黨!”
侍從官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這是領袖最不願意看到的!
“他不是同情共黨!”鄭耀先搖頭否認:“他是覺得都是抗日力量,在抗日是頭等大事的前提下,沒必要內耗而已。”
“學生這件事我是知情的,他當時的原話說:去國統區也好,去共黨的地盤也罷,都是為抗戰出力!任他們去吧!”
“要是說他同情共黨就是上綱上線了。徐處長,張區長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非得給他按一個同情共黨的名頭?”
徐處長語塞。
我特麼不想啊!
可你們特務處非要逼得我這麼乾的!
我現在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但徐處長畢竟是老狐狸,在尷尬之後,馬上道:
“鄭站長,既然你這麼護著他,為什麼又要主動提這件事?”
說完,徐處長又加了一句:
“我還聽說伱和張區長關係非常好!”
鄭耀先笑了笑,道:
“我不提的話,我怕有的人心懷惡意的提起來,那時候可不是光說張區長同情共黨,而是會說張區長通共!”
“至於說我和張區長的關係,確實非常好!但鄭某人的身份先是黨國軍官、領袖耳目,其次才是張區長的至交!我拎得清輕重!”
“劉侍從官,張區長這些事做的是光明正大,並沒有刻意藏著掖著。”
“如果他真的有鬼,以他的手段,完全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劉侍從官點頭,認可了鄭耀先的說法。
這其實也是鄭耀先的高明之處。
張安平要讓他“往死坑我”,肯定不是為了找死。
張狐狸嘛,挖坑一絕!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為了坑對手,這種情況下,他既要保證自己的客觀,還要坑張安平,自然不能無腦黑。
用一種堵漏的方式黑張安平,反而是最好的辦法。
他說的這些可都是真的,查馬上就能查出來。
但是!
他鄭耀先可是張安平最親密的戰友——額,排在曾墨怡之後,額,排在錢大姐之後,額,排在岑庵衍之後……
好吧,他排在第四。
但他是知道張安平手裡的【冬藏計劃】的。
有【冬藏計劃】兜底,張安平所有的行為都能得到完美的解釋!
這便是默契戰友的神配合。
而鄭耀先也借此秀了一把自己:
我可是黨國的大忠臣!
劉侍從官很滿意鄭耀先的態度,心道:
黨國若都是鄭耀先這樣的忠貞之士,何愁日寇不滅、何愁共黨不滅?
話說,黨國要都是鄭老六,那還有黨國什麼事啊!
“鄭站長,我這裡有些東西,需要你調查一下——”劉侍從官就將自己記錄的需要調查的內容交給了鄭耀先:
“你看看需要多久?”
鄭耀先接過看了起來。
“一天。”
劉侍從官詫異:“一天?”
不是太長了,而是一天太少了!
“劉侍從官,主要是是這麼回事——”鄭耀先笑道:“張區長不是特務委員會的主任嗎?托他的福,上海站在特務委員會裡安插了不少的人手,這些東西很容易查出來。”
“哦,那就好。對了鄭站長,有件事我還有疑惑,你能指教指教嗎?”
“指教談不上!您請說!”
“共黨從偽政府特務委員會逃走的事你知道的,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泄密的話,需要多久才能全部轉移?”
鄭耀先略作思索後,道:“不出意外的理想狀況下,最少半個小時起步。”
“不過凡事不可能這麼順利,正常來說,至少一個小時!不過可以將時間按照到40分鐘來算,這也是做我們一行的規矩,習慣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算。”
鄭耀先心裡暗笑,如果真的這麼查下去,你們會發現張安平還沒知道消息呢,江蘇s委就已經開始轉移了!
到時候你們更懵逼!
“我知道了,這上麵的事還請鄭站長儘快調查完畢。”
“是!”
鄭耀先離開後,徐處長道:
“劉侍從官,其實我挺讚同鄭站長的話。”
“讚同?徐處長這是何意?”
“張區長不可能是共黨,也不可能通共!”
“但是……”
侍從官看著徐處長,心道果然有但是!
“張區長有可能是不願意看兄弟鬩牆……”
侍從官點頭,並沒有否認這種可能,他甚至認為這種可能還不小。
這大概是以己度人。
此時全民抗戰,侍從官也是這種心態——他很不喜黨務處和特務處聯手借刀殺人的事。
但不喜歸不喜,防微杜漸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他心裡暗暗道:
希望不是這種可能,張安平此人是對付日寇的利刃,就此折斷的話,太可惜了!
徐處長生怕這眼藥上的不夠,又道出了一件事:
“前不久特二區攻克了特高課,營救是幾十名被特高課關押的抗日誌士,這些人中共黨不可少!”
“我要查一個對共黨極其重要的人,想將這些人全都接管,但張區長就是不給。
協商到最後,直到我搬出了戴處長,他才同意將可能涉及到我要查的這個神秘共黨的人交給我,其他的共黨份子,說什麼都不願意給我!”
侍從官聽完,不置可否。
……
此時的張安平正在默默盤算。
老鄭和自己是有默契的。
且老鄭是個老六,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而他之所以要鄭耀先這樣做,目的很明確:
這便是他期待著的變數!
姓徐的可是預定了齊思遠營救出的一波同誌呢!
錢大姐的意思是交人,事後組織想辦法將人從黨務處手裡要回來。
張安平雖然答應了,但卻一直惦記著這些同誌——把自己的同誌交給黨務處,他本能的抗拒!
但三十萬的利誘之下,他肯定是不能拒絕的。
可這件事張安平一直惦記著。
而現在,他就要當著姓徐的麵,玩一招偷天換日、鐵樹開花、無中生有、暗度陳倉!
哼哼,到時候老子要理直氣壯的把人放了,還要惡狠狠的找黨務處的麻煩!
……
徐處長將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屋子裡。
他要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才能把張安平這家夥釘死!
【突破口隻能是同情共黨!】
【如果說他是共黨,肯定不會有人信!】
【而說他同情共黨,這就是自有心證的事了,而且他還真的有諸多行為……】
【但關鍵是該怎麼讓他主動承認同情共黨……】
他思索著辦法。
此事他在侍從官這裡已經失分不少了,必須想辦法搬回一些印象分,否則他的口碑就壞了。
咦?
我是被張安平這廝罵的失了理智後開始丟分的!
徐處長一想到自己被張安平辱罵,怒火又蹭蹭的上來的同時,心裡有了計較。
人失了理智就容易昏頭,就容易胡說,那就讓張安平也失理智,讓他也胡說八道,從而在侍從官這裡丟分。
【老戴啊老戴,你拿侍從官壓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壓得了誰!】
一想起老戴徐處長就火大。
自己明明是好心提醒,讓老戴多注意點張安平,彆到時候這小子真的發展到同情共黨的程度。
老戴真特麼不識好歹!
【我一定要讓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有了計較以後,徐處長立刻行動起來。
他開始命人暗查張安平幫助共黨的所有事,哪怕是捕風捉影的事也要記錄。
彆看上海室沒了又建、建了又沒,看上去黨務處在上海沒有了力量。
但在特務處上海區內部,黨務處還是有好些個眼線的。
黨務處建立的初衷便是對政、警、教育界、文化界、新聞界的監察,特務處雖然隸屬軍界,但同行是冤家,比特務處更早建立的黨務處當然要暗暗的摻沙子。
鄭耀先的調查還沒有結束,徐處長便通過啟用隱藏在上海區內部的沙子,獲得了他想要的情報。
情報到手,徐處長頓時樂了。
【張安平啊張安平,你可真的是膽大妄為!】
他沒想到張安平居然在暗地裡和遊擊隊見過麵——而且還帶著鄭耀先!
【鄭耀先昨天之所以在侍從官麵前提及這個,是為了防止我拿這件事說事?】
徐處長猜測張安平之所以帶著鄭耀先,是為了怕被潑汙水、說不清,所以帶著鄭耀先,以免被人依次為由攻訐。
【官字兩張口!當我說你同情共黨的時候,你所有和共黨有關的舉動,就全都是疑點!】
【哪怕有人給你作證!】
徐處長笑了,拿著這份彙總的情報就去找劉侍從官。
三人成虎,我搞一堆你和共黨不清不楚的事,同情共黨的罪名我看你怎麼拿掉!
哪怕最後給共黨通風報信的事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你乾的,但你終究是有嘴也說不清的!
見到侍從官,徐處長客套了兩句後便直接將殺手鐧祭了出來:
“劉侍從官,您看這個。”
劉侍從官接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越看他的眉頭皺的也越緊。
彆的事還好說,但秘密去共黨遊擊隊駐地和共黨代表密會這件事……
劉侍從官皺眉問:“秘密去共黨遊擊隊駐地這件事,是捕風捉影還是確有其事?!”
“我覺得應該是捕風捉影吧。”
“不過,我覺得咱們還是問問他吧!”
“您也知道,下麵的人做事,有時候是真不經過大腦,什麼風傳都敢當做真事報過來!”
“我覺得張區長再怎麼說,也不至於出格到這種程度。”
徐處長這段話簡直是壞透了。
侍從官想了想,覺得還是問問張安平的比較好,便點頭答應下來,徐處長這時候圖窮匕見,道:
“侍從官,這件事讓下麵的人去問吧——他看到我就失態,一個勁的罵!我好歹是長輩,被他這樣無理的罵來罵去,麵上無光啊!”
劉侍從官想起張安平動不動喊徐處長【窯姐】的畫麵,強憋著笑點頭同意。
但他不放心黨務處的這幫鳥人,道:“那我在暗處旁聽吧。”
徐處長心道:
我還就怕你不旁聽呢!
“這是自然。”
……
張安平又被帶到了“審訊室”。
看到坐在主副審訊位置的兩個嘍囉,張安平笑了:
“你們徐處長這是沒臉見我了?現在趕著你們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