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狠!八千字,求訂閱)
第248章狠!八千字,求訂閱……)
特高課。
木內影佐自切後,上海特高課課長成為了危險職業。
短短一年半的時間,一任課長被發配,一任被亂槍打死,一任自切——這種情況下,想要找個合適的課長人選都難。
其實不止是課長的人選是高危,就連上海特高課成員都成為危險職業。
敢信嗎,一年半的時間,上海特高課37個中層職位,死了69個人!
敢信嗎,上海特高課滿編174個人日籍,非日籍不算),死了178個人!
敢信嗎,一年半時間,上海特高課9個翻譯職位,死了13個人!
這還僅僅是死亡的,重傷導致離役的還不算。
最關鍵的是,在南田洋子手上,特高課的死亡率其實沒這麼離譜,也就是八一三那次,讓特高課的中層被一窩端了。
木內影佐接任後,先是在租界貨場吃了血虧、特高課總部失守,之後便是前兩天的慘事——偷雞不成蝕把米,一支精銳行動隊被吃掉,木內影佐自切。
這種慘事接連發生,特高課可以說是被打的自閉了。
這兩天來,特高課更是禁閉大門,到處布置著警衛架著機槍,活脫脫一副草木皆兵的樣子。
至於說執行任務神馬的,彆想了!
愣是把一個特務機構,搞成了一處戒備森嚴的戰略要地。
張安平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11點,但特高課這邊,卻依然燈火通明——外圍十米左右,用燈泡拉了一圈照明網,還有三個探照燈拖著長長的燈柱,來來回回的掃蕩。
這種情況讓張安平很不好意思,宮恕這小子太壞了,你不能總逮著特高課薅羊毛啊,瞅瞅把一個特務機構給整成什麼樣了?
正琢磨要不要給宮恕提議,用汽車炸彈慰問一下特高課,免得這幫小鬼子白白準備了這麼森嚴的防備,兩道探照燈的燈柱便牢牢將張安平的汽車鎖定,緊接著就是日語緊張的質問聲。
“是我,張安平——我奉藤田機關長之命過來的!”
張安平趕緊表明身份。
彆的名字在特高課不怎麼受歡迎,但財神張安平之名在特高課挺響,尤其是張安平離任時候使壞,拿掉了給特高課上供的賬本以後——李力行根本不知道給特高課分紅這回事,導致他這段時間沒有給特高課送錢。
自報家門後沒多久,一名喚做阪田樹裡的日軍少佐便出來迎接張安平:
“張主任,見笑了。”
張安平安慰道:“主要是抵抗分子太囂張了!”
“阪田君,你們受苦了!”
阪田樹裡聞言,立刻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述他們“委屈”——木內影佐自切後,抵抗分子就瘋了似的找他們麻煩。
“光是今天白天,我們就遭到了四次襲擊!”
“抵抗分子狡猾狡猾滴乾活!他們現在發射火箭彈都不需要用火箭筒了!隻要揣著一枚火箭彈摸過來就能襲擊我們!”
“防不勝防呐!”
張安平“驚訝”道:
“啊?都不需要用發射裝置了?”
咳咳,這自然是張安平的傑作——作為一個穿越的掛逼,他怎麼能不把後世的火箭彈發射方式搞出來?
不需要火箭筒,不需要發射架,一塊電池激發,沒有電池也沒問題,稍一改裝一根火柴也能點燃發射,雖然準頭差點,但兩三百米內,落點大差不差就行。
還彆說,這種襲擊方式,城市內運用起來還真是過癮。
阪田樹裡憤怒的道:“是啊!他們隻要在方圓三百米內,就能隨時隨地的對我們進行襲擊,可我們卻始終拿他們沒辦法!”
“他們就不是武士!”
“他們根本不和我們真刀真槍的對決!恥辱!”
張安平故意四下打量一番,道:“阪田君,主要還是這地方不好,給了抵抗分子可乘之機。”
“是啊,我都想建議將駐地搬到城外,到時候抵抗分子想襲擊,帝國的武士一定會讓他們知道厲害!”
張安平“好心”的建議:“其實沒必要去城外啊,阪田君,你們完全可以到76號辦公。”
“嗯?到76號辦公?”
“對啊!”張安平使勁的推銷:“76號周圍就一個八卦報社,抵抗分子想用這種方式襲擊都沒門,最關鍵的是到了76號以後,伱們也可以隨時隨地的監督他們!”
監督?
阪田樹裡若有所思。
如果去76號,以後有苦差事,完全可以交給76號的特務們。
“不行,我們大日本皇軍是來幫助你們的,不是來奴役你們的!”阪田樹裡搖頭:“如果我們在一起辦公,傳出去會說我們欺壓你們的。”
妥妥的當了【表字】還他媽立牌坊!
藤田機關可不僅僅是針對抵抗分子的特務機關,還有監視、監控、掌握偽維新政府的任務,偽政府部門中,管事也不是這“長”啊那“主任”之類的,而是一個個掛著顧問頭銜的日本人!
“阪田君大可不必擔心這個!”
張安平道:“如果怕非議,可以把76號後麵的地拿下來,鑿通即可。”
“好主意!”
阪田樹裡大喜過望,這可真是個好主意啊!
張安平也是暗喜,我這麼照顧你們,不就是為了讓你們搬過來嘛!
他之所以這般乾,主要是為了安插釘子。
栗山英樹死後,特高課內他再也沒有成功安插過釘子。
但張安平明顯就不是會被困難擊倒的人,所以他想出了這招——特高課一旦和76號在一起辦公,他就不信特高課的日本鬼子能在一幫漢奸的帶領下還能保持“守身如玉”。
等見識到小錢錢的妙用後,總有人會被拖下水!
拿栗山英樹刷出來的口碑可是實打實的,到時候看他們動不動心!
阪田樹裡琢磨該怎麼說服上麵管事的,看到張安平還陪著自己後,一拍腦袋,笑問:
“我都忘了張君是無事無登三寶殿!”
“張君,你肯定有事!”
“哈哈,我還真忘了——喏,這是藤田機關長簽發的命令,讓我帶走汪處長,阪田君,你們沒虐待汪處長吧?”
“張君交代的事,我怎麼會忘?放心吧,汪處長在這裡,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的,走,我帶你去找她。”
……
被“囚禁”的日子,讓汪曼春看清了很多人的嘴臉。
比方說自己在情報處的一乾得力的嫡係心腹……
但也讓她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對她很在乎的。
比方說她的師哥明樓,再比方說她的主任……
一想到張安平,汪曼春就心緒複雜。
她和張安平除了工作,沒有太大的交集,工作上,張安平很支持她,也是因此,她經常站在張安平這邊——作為一個女性,她很清楚,換任何一個領導,都不會像張安平這樣的支持她。
但內心裡,汪曼春還是很看不起張安平的。
用最常用的一句話說,就是:
【當了表字)還立牌坊!】
明明都投靠日本人了,還想著明哲保身——這算什麼?
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被“囚禁”後,於情於理都該放棄自己、撇清關係的張安平,卻發動了在特高課的人脈照顧自己!
從阪田樹裡等人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後,這幾晚的夢中,師哥明樓和張安平,居然會輪著出現……
這讓汪曼春慌了神。
我隻喜歡師哥,我隻喜歡師哥,我隻喜歡師哥!
她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但越是告誡,張安平在夢裡出現的次數越多。
甚至有一次的夢中,當她的蓋頭被揭開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身喜服的張安平。
她徹底慌了。
所以,她今晚一直沒睡,寧可看著枯燥的情報分析,她也不敢睡。
生怕在夢中再一次出現這樣的場景。
但心裡有事,情報就看不進去。
她煩躁的將眼前的情報推到了一邊,閉目想讓自己沉思,但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張安平在躺椅上懶洋洋的畫麵。
連忙晃頭,將畫麵驅除,不斷回想著明樓和自己的美好回憶,然後,明鏡那張可惡的臉就充斥了整個記憶:
“有我明鏡在明家一天,你們汪家的人,就彆想邁入明家一步!”
嘭
汪曼春憤怒的一拳砸在了桌上。
“明鏡!!”
這一刻,什麼張安平啊,什麼明樓啊,統統在腦海中消失,隻剩下對明鏡刻骨銘心的恨意。
江旭?
江旭什麼鬼啊!
一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他配麼?
門被推開了,一名身著和服的女子進來:
“汪小姐,阪田少佐找您。”
“現在?”
“嗯。”
汪曼春皺眉,示意自己知道了,待日本侍女出去後,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將丟在一旁的手槍裝進了口袋。
她這才離開了屋子。
隻是讓汪曼春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她見到的不止是阪田樹裡,還有張安平!
看到張安平的瞬間,汪曼春神色有刹那的恍惚,隨後故作平靜道:
“主任。”
張安平敏銳的察覺到了汪曼春的恍惚,但並沒有細想,還以為是關了幾天再見故人後的激動。
朝汪曼春點了點頭後,他對阪田說道:“阪田君,那我就帶汪處長走了。”
“我派人送張君吧,免得張君被抵抗分子騷擾。”
“求之不得——汪處長,跟我回去吧,這裡的東西就不要拿了,晦氣!”
張安平自然是“不知道”汪曼春在這裡並沒有享受囚徒待遇的,所以合情合理的說出了這番話。
汪曼春遲疑了下:“是。”
回去的車上,張安平向汪曼春介紹著76號目前的情況,也道出了自己撈她的目的,說完後,張安平問:
“汪處長,查江傑死因的事,沒問題吧?”
沒有回音。
“汪處長?”
“汪處長!”
直到張安平再三喊出聲後,汪曼春才一個激靈,然後用一種罕見的慌張回答:
“沒、沒問題。”
“汪處長看來的是累了,也是,畢竟吃了好幾天的苦頭了。這樣吧,我讓人先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你再來上班吧。”
“是。”
汪曼春回答的乾脆,但心裡的一股失望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看她下車後張安平喚來保護他的特高課特務:
“不用送我了,送汪處長回家!”
“是。”
“辛苦了——這點錢給兄弟們買煙。”張安平塞出一疊鈔票,日本特務也不客氣,一臉笑意的從張安平手上接過了錢。
他們乾嗎搶著要送張安平?
真以為是把張安平當摯愛親朋?
看著汪曼春乘車離開,張安平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
【這娘們,不會是移情彆戀到我身上了吧?】
張安平心裡倍覺古怪,為情所困的情報處長,不會要移情彆戀吧?
關鍵是對象還是自己!
【可……笑!】
張安平露出一抹嘲諷。
在這個民族被日寇蹂躪的年代,所謂情愛,什麼都不是!
開車,回家,然後找老岑去。
……
張家。
曾墨怡瞪大眼睛:“你又女裝?”
咦,為什麼要說又呢?
她看著絕美的丈夫,又受打擊了。
為什麼你女裝之後這麼的漂亮呢?
張安平用嬌媚的聲音回答:“大半夜找老岑,不女裝難道男裝?”
曾墨怡聽得一陣灰心喪氣,自己就不會這種嬌媚的聲音,丈夫一變女裝就會——他是不是喜歡聽這種聲音?
張安平朝曾墨怡拋了個媚眼:
“妹妹,姐姐走了哦。”
等確定張安平離開後,曾墨怡鬼鬼祟祟的回到屋裡,學著“張姑娘”的模樣,試了試嬌媚聲音。
然後,她馬上從屋裡跑了出來。
噫,太難聽啦!
因為女裝的緣故,他肯定不能翻牆,隻能小心翼翼的從正門離開。
巷子裡的一戶人家住的是張安平的保鏢,不過這些保鏢顯然是很不專業的,張姑娘離開的時候,根本沒人來查看。
來到藏車的院子,開車,直奔老岑家。
……
老岑沒睡。
因為他心焦的根本沒法睡。
2號情報組他是名義上的負責人,情報自然會先到他跟前。
剛剛收到的情報是:
明樓被抓了!
這件事發生了好幾個小時了,但他在76號的內線,才將這份情報傳過來——對方不將這份情報當回事,主要是認為和地下黨沒關係,沒必要冒險傳遞。
可對岑庵衍來說,這件事可不是小事。
按照紀律,被捕就得按照變節處理。
他應該馬上轉移。
但他不能轉移!
一旦轉移,張安平暫時沒法聯係他,2號情報組的決策就等於中止了。
除非張安平向其他人透漏身份,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