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劍見胡耀中沒再有其他舉動,也就緩緩收回抬起來的手臂。他衝著齊飛鴻抱拳行禮,雖未說話,神情動作卻已經告訴所有人,誰要是對齊飛鴻不利,得先過了他這一關再說。
金柯看得清楚,知道侍劍和侍茶都是齊飛鴻的護衛,忍不住微微一笑。他同時也暗暗驚訝自己沒能看透侍劍的實力,之前他和齊飛鴻說話,幾乎忽略了侍劍和侍茶等人,也沒有看出他們的實力很強。
金柯知道胡耀中這一次是踢中了石頭,當眾出醜,吃了個啞巴虧。胡耀中怎麼說也是飛仙門的長老,親自出手對付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卻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這對他的顏麵影響巨大,說不定以後還會被人笑話。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一個胡耀中門下的弟子大聲喝道:“你們休要轉移話題,誤導大家。你們還沒有回答我師尊的問話,這護甲到底是從何而來?”
齊飛鴻看著此人說道:“轉移話題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吧。我已說過,護甲就是我的東西,你們又何必故作沒聽到呢?”
胡耀中的那個弟子說道:“少糊弄人了,這護甲可是黑旗軍的製式護甲,一般人如何能夠拿到?三萬年前,黑旗軍突然消失,大部分護甲兵器之類都不知去向。傳聞是被收藏在某個地方,難道是你們找到了這個寶藏,所以才有這套護甲的?”
齊飛鴻心中一動,眼神冰冷:“這位師兄,你這樣說可有證據?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要知道你剛才這一番話被有心人聽到,日後我們必定麻煩不斷,說不定還有殺身之禍。說,你到底是何居心?”
那弟子說道:“我隻是說了我的懷疑,又有什麼居心?我隻是想提醒你們,你們現在是飛仙門弟子,如果真的找到了這樣的寶藏,是要交給門主,聽從門主分配的。”
齊飛鴻嘿嘿一笑,大聲說道:“我倒是懷疑你們早就拿到了黑旗軍留下的寶物,不然的話,你們怎麼會如此肯定這套護甲就是黑旗軍的製式護甲?天下護甲儘管有所不同,但是款式和我的護甲差不多的又豈止一兩種?如果你們沒有拿到黑旗軍的護甲,又怎麼如此肯定我這套護甲就是黑旗軍的護甲?”
天偲子一旁說道:“你們當著大家的麵如此肯定我們的護甲就是黑旗軍留下的,還故意說我們找打了黑旗軍留下的寶藏,不是另有居心又是什麼?哼,我們之前的確是得罪了胡長老的好友韓長老,但你們也沒必要如此趕儘殺絕吧?難道你們不知道誣陷他人也是要受到門規處置的嗎?還是說你們自認為門規就是你們製定的,對你們沒有約束力?”
那弟子一呆,看了胡耀中一眼,嘴巴張了張,硬是沒有答上話。他沒想到齊飛鴻和天偲子反應這麼快,一下子就指出他嫁禍的陰謀,無言以對。
胡耀中立馬說道:“胡說八道,我們怎會陷害自己人?這護甲的確和傳說中的黑旗軍的製式護甲有九分相似,因此我才叫你們進來一問究竟,哪裡會有彆的居心?既然你門說這護甲不是黑旗軍的製式護甲,那我們也算是幫你們澄清了一件事實,你們不感謝我們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指責我們另有居心?這難道是身為弟子的你門,對待長老的時候應有的態度嗎?還是說你門根本就是有恃無恐,沒把我放在眼裡?”
齊飛鴻說道:“胡長老休要亂按罪名給我們,我們可沒有主動和你說這些的意思。一切都是你先挑起來的,而且是不是另有居心,相信大家都看得出來。善意提醒胡長老,如果你想為你的好友韓長老出氣,那可就怪不得我等對你無禮。”
金柯也說道:“胡老弟,此事的確不是他們有意挑起來的,可不能怪他們對胡老弟不敬。我覺得此事就該到此為止,大家各退一步,繼續拍賣這套護甲。大家都是來買賣東西的,可不能因此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眾人紛紛附和金柯,胡耀中臉色陰沉,卻也不敢犯了眾怒,咬牙說道:“今日就看到金長老的麵子上饒了你們不敬之罪。哼,護甲拍賣繼續。”
“胡叔叔,這套護甲我要了,五千靈幣。”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從大門口出傳來,隨著聲音,一個妙齡女子緩步走進來。因為這女子生的十分美麗,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甚至有人發出了驚豔的聲音。
齊飛鴻回頭,看到這女子時,忍不住一陣頭痛,低聲和天偲子說道:“她就是金興門主的掌上明珠金賢兒,這個我們之間以前有些誤會,隻怕今天是來找我麻煩的。”
天偲子臉色微變,帶著笑意問道:“不會也是你的紅顏知己吧?你到底還有多少紅顏知己,怎麼隨便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兒,都和你有……誤會?”
齊飛鴻來不及再說什麼,金賢兒已經看到了他,緩步走過來,微微一笑:“飛鴻哥哥,你總算是回來了。之前聽東方卿說你被困在飛虎澗,我可是擔心了好久。可惜我實力不濟,無法去救你出來……現在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