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鴻其實也看到了金興看胡耀中的眼神,他內心一動,知道今日之事不會威脅到自己,便放開了說道:“弟子跟隨師尊時間不長,之後又被困在飛虎澗,不久前才剛剛脫身,還沒有來得及聽取師尊的教誨。”
金興微微點頭:“你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此前因為聽信某些人刻意編造的謊言,讓你師姐東方卿受了委屈,是我不對。我已下令釋放東方卿,並且給了她一些補償,希望你們都不要怪我一時糊塗,冤枉了你們。今日之事,我都看到了,待會兒會給你一個說法。”
齊飛鴻大喜,暫時忘記了身上的傷勢,行禮說道:“多謝門主。門主寬宏大量,弟子和師姐感激不儘。其實這件事情不能全怪門主,我和師姐也是有錯的。”
金興看著齊飛鴻點點頭,轉身去看著胡耀中,語氣突然一變,喝道:“胡長老,今日之事可是你指使的?哼,拿我女兒做文章,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脾氣嗎?還是沒將我放在眼裡,這才如此的肆意妄為?”
胡耀中吃了一驚,趕緊行禮:“門主,今日之事絕非我指使,這……完全是意外,還請門主明鑒。”
金興看著胡耀中,慢慢說道:“自從齊飛鴻前來我飛仙門那時起,你和韓琦就處處針對他,你可以當著大家的麵說一說是為什麼嗎?齊飛鴻年紀輕輕的,想必之前和你們並無仇怨,你們到底是為何要這樣做?”
胡耀中神色有些難看,抱拳說道:“門主您誤會了,我和齊飛鴻之間真的沒有任何瓜葛,也不存在針對他一說……”
“好了。”金興喝道:“你既然不承認,那就我來問你。郭華和你是什麼關係?韓琦和你又是什麼關係?你們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不坦白,休怪我不念這麼多年的情誼,將你們交給長老院處置。”
胡耀中臉色大變,顫聲說道:“門主到底何意?就算齊飛鴻和大小姐有些不為人知的關係,您也不用如此袒護他們,寒了我們這些老人的心吧?”
“寒了你的心?”金興說道:“說得好像是我對不起你似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讓大家來評評理,包括你的弟子在內,讓大家說說本門主今日是否該管一管你們了。哼!”
金興神色變得很是嚴肅,眼神之中似乎有一絲絲的殺意,見到的人紛紛低頭,不敢直視。金興倒也沒有出手的打算,而是沉聲說道:“大家聽好了,胡耀中執掌拍賣場期間,私設名目收取拍賣費,克扣拍賣弟子靈幣,獲取暴利中飽私囊,其罪一也。私設公堂,擅自處罰看不慣的門人弟子,致使多名弟子蒙冤,被驅逐出飛仙門,甚至有一名弟子因此自殺身亡,其罪二也。結黨營私,秘密組建個人勢力,陷害同門;且勾結韓琦,打壓同門長老,其罪三也。和乾坤洞秘密來往,陰謀顛覆我麒麟門,罪大惡極,其罪四也……多餘的話本門主就不說了,胡耀中罪大惡極,死有餘辜。大家且說說,本門主今日是否該出手管一管了?”
眾人瞬間安靜下來,整個拍賣場鴉雀無聲,安靜到了極致。
少數人額頭上都有汗水滲出來,那都是冷汗。他們或許見識過金興的手段,知道今日金興既然當眾說出胡耀中這麼多的罪行,隻怕胡耀中難逃一劫。
胡耀中一開始也是十分緊張,到後來臉色居然瞬間平靜下來,大聲說道:“門主說了我四大罪狀,我請問門主可有證據?即便您是門主,也不能無限門主長老吧?”
金興隨手拿出一封信來,說道:“沒有證據我又怎會親自前來和你對質?你看好了,這是你親筆寫給乾坤洞洞主永生金仙的信,我已命人仔細核對過筆跡,並且從你的住處找到了乾坤洞洞主給你的回信。你還敢狡辯嗎?”
胡耀中說道:“信件又能說明什麼?誰都可以仿照我的筆跡寫下此信。至於乾坤洞洞主的回信,在場之人有誰見過乾坤洞洞主的筆記,誰能確定就是乾坤洞洞主寫給我的?說不定是某些人為了家夥給胡某,故意捏造的所謂永生金仙的回信。”
金興沒有因為胡耀中的狡辯而生氣,平靜地說道:“筆跡的確可以模仿,但絕對做不到以假亂真。這封信乃是我飛仙門打入乾坤洞的弟子秘密送回,筆跡絕對是你胡耀中的。至於你說的乾坤洞洞主的筆跡,恰好多年前永生金仙和我有過書信來往,筆跡對照,絕無差錯。”
“門主,”金柯一旁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僅有兩封書信的話,我等還是不能夠確認胡長老真的背叛了飛仙門。在場的都是飛仙門的長老和弟子,門主是否還有彆的證據?”
金興說道:“金長老言之有理,僅憑兩封書信,本門主還不能確定胡耀中背叛了飛仙門。所以本門主為了謹慎起見,數月前收到信件後立刻展開秘密調查。這也是我為何命人開啟飛仙門的最大原因,查清楚門中的奸細,才有利於我們飛仙門的發展。經過長達半年之久的秘密調查,以太上長老馬原為首的調查組終於找到了最有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