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謝子安的口才有多好,隻能說他抓住了這些人的弱點,看透了徐長風的心思。
把莫正平說服之後,又與對方一起找到了朱三平。
朱三平比莫正平還要好勸服,僅僅隻是把先前的言語分析一番,對方立刻朝著謝子安投去了大拇指。
接著便與二人一道,朝著許壽安的府上而去。
現在的許壽安,早該退下去了。
隻是一直不甘而已,總是不服輸,認為自己還能做很多事。
認為有些事情,除了他,彆人根本做不了。
所以,他一直在那朝堂之上。
現在就連上朝的時候,秦玄雅都會給他準備一張椅子。
正如莫正平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說服許壽安。
因為這老頭,思想已經固化了。
認定了的事情,你根本沒辦法去改變他。
以至於,三人非但沒把他給說服,反而被許壽安給罵了一頓。
指著鼻子罵,讓整個許府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當三人從他的府中走出來的時候,謝子安還在嘀咕著。
“這老頭,冥頑不靈,思想固化,根本不懂得變通。
我還就不信了,憑他一個人可以左右整個朝堂。”
謝子安輕哼一聲,朝著莫正平道:“莫大人,麻煩幫我安排一下,我要麵聖!”
莫正平麵露古怪,扭頭朝著謝子安看去,道:“你真以為陛下會為了你的事情,否定許太傅?”
“可這是大當家的意思!”謝子安又一次拿徐長風來做擋箭牌。
一旁的莫正平說道:“老師可從來沒有承認過,他隻是想調一些人才去往北蠻境內傳授文化而已。”
“話是這麼說,如今若是不取消科考,這些人才,咱們怎麼調動?”
朱三平搖頭,道:“以我對許太傅的了解,這一次他是真的很生氣,如果陛下也站在他的對立麵,這老頭甚至有可能死諫!”
謝子安皺著眉頭,心裡有些不爽。
這樣的老家夥,不知道變通,為什麼不直接退出去呢?
以他現在的年歲,已經不適合在朝堂上攪動風雨了。
這應該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要請奏陛下,以陛下的英明,定然會想到一個好辦法的。”
朱三平搖搖頭,說道:“陛下懷有身孕,老師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說了,有些事情,能不麻煩她便不要麻煩她。
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破局之法。”
“什麼意思?”謝子安突然扭頭,朝著朱三平看去。
朱三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科考繼續,但是我們可以學著老師,製造謠言和輿論嘛。”
“大人的意思是,讓所有人知道,科考隻是小道,真正的通天大道是下放邊境?”
謝子安一口便道明了朱三平的心思。
朱三平對謝子安再一次刮目相看,道:“沒錯,隻要讓所有人知道,從底部起來會有更大的升遷機會,而且機會遠超科考,這些學子便會主動來投。
到那時,各州都會主動來此報名,咱們的問題,迎刃而解。”
謝子安握著拳頭,輕輕點頭,道:“雖然麻煩了些,卻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件事情,還請二人大人,幫幫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