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宇根本無法抗衡陸凡,在陸凡的麵前,他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很快,他就被帶回了沈家。
不過這一次,陸凡並沒有通知太多人,他隻把這件事告訴了沈豐年,約了後者在一個稍微隱蔽的房間見麵。
沈豐年選在了自己的書房,這裡沒有他的允許,是任何人都不得入內的。
很顯然,他也覺得家醜不可外揚,彆外揚,就算是在家族內部,也不能讓更多人知道。
不過他也不是一個人,沈雨欣,這個沈家第二代地位僅次於沈宇的女人也在場。
“你是,這個逆子剛剛出現在醫院,打算給阿忠注射足以致死的毒液?”
沈豐年臉色鐵青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雖然這個兒子不是親生的,但是他這些年來基本上都把這子當成親生兒子來培養。
結果培養了這麼多年,竟然培養出這麼個東西來,他隻覺得自己相當失敗。
打江山固然不容易,可是守江山卻是一件更加困難的事情。
沈家的江山如果交到這麼個不肖子的手上,彆富不過三代,就算是第二代,隻怕都未必能過得去。
“沒錯,這是我親眼所見,他當時拿的就是這個注射器。”
陸凡把注射器放在了桌子上。
他並沒有帶冰雪一起過來,現在還不太適合讓太多人知道冰雪的身份。
“爸,你聽我,不是這樣的。”
沈宇連忙擺手。
回來的路上,他想了半,也沒有想出很好地為自己辯解的辦法。
畢竟他試圖殺害忠叔這件事是被人給當場抓住的,而且還是人證物證俱全,根本就無從抵賴。
他隻能換個角度來解釋這件事,希望能夠獲得諒解。
“我隻是覺得忠叔實在是太辛苦太痛苦了,他都已經傷重成這樣,卻還要受到各種來回折騰,就算是活下去,質量也太低了,所以我才托朋友弄來了安樂死的藥物,想要幫他解除痛苦。”
沈宇不推脫自己殺饒行為,不過他卻自己隻是為了幫忠叔解除痛苦,而不是為了害人。
這樣一來,儘管他的行為依然是錯誤的,但也可以酌情接受,不定時間一長還能被原諒了。
“畜生!就算阿忠再怎麼受苦,也輪不到你這個王鞍來決定他的生死!”
沈豐年拍著桌子罵道。
不過,雖然他看起來暴跳如雷,十分憤怒,但是沈宇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他對自己的父親還是很了解的,知道父親如果是這種生氣罵饒話,那就代表著他正在發泄著怒氣,當怒氣都被發泄出來了以後,也就沒那麼生氣了。
可是,如果父親一直憋著不罵人,那也就意味著他是真的徹底失望了,那樣的後果才更加可怕。
所以,沈宇雖然被父親怒罵,卻毫不害怕,他知道,自己這一關,肯定是過去了。
“你給我回自己的房間,一個月不準出門,好好地反省一下!”
沈豐年指著兒子罵了足足有五分鐘,終於下了懲罰決定。
沈宇有些鬱悶。
禁足一個月,哪怕是跟殺人未遂的罪名比起來,也是算不了什麼的。
但是對他這樣的人來,一個月不能出門,實在是太難受了。
畢竟他有花不完的錢,還有著相當高的社會地位,這個世界對他來,實在是太美好了。
關在房間裡還能怎麼體會這個世界的美好?
不過沈宇也知道,一旦父親下了決心,就不會改變,與其再爭取點什麼,還不如乖乖聽話。
“是的父親,我一定好好反思自己這一次的所作所為。”
他低著頭,聲音低沉,認錯態度倒是表現得相當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