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查的意思，就是讓彆人跟著實驗程序走一遍，看看能不能得出同樣的結論和結果。
如果彆人都做不出來，那這個實驗結果，就不會被承認。
隻有可重複性的實驗，才是驗證是否成功的標準。
閔院長麵無表情地說：“所以呢？”
澹台斯年忿忿地一捶會議桌：“結果，她做出了成果，卻謊稱不成功！”
“我以為……以為之前的實驗結果，其實不成立，所以一直在改進當中！”
確實，如果自己做出來的實驗結果，彆人做不出來，那對實驗來說，很可能是出錯了。
這種說法，也是能接受的。
隻是散會之後，願意跟澹台斯年打招呼或者說話的人，幾乎沒有了。
他們三三兩兩離開會議室，還在討論著一些學術問題。
隻有澹台斯年，一個人落在最後，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
他回到自己家，立即進入自己安保措施非常嚴密的工作室裡，給一個量子光腦號碼發了去視頻通話邀請。
夏遠方也沒想到，她居然會在自己的量子光腦腕表載體裡，看見一則來自前老板的視頻通話邀請！
她的量子光腦賬號跟夏初見的設定不一樣。
夏初見的設定是不接受任何不是好友的人，給她發信息。
夏遠方的設定，是誰都能給她發信息。
但是夏遠方認識的人不多，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的量子光腦號碼，因此也沒有不認識的人，給她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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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她隨手點開的一個視頻通話邀請，居然是來自澹台斯年！
也就是她以前在利氏製藥的老板。
夏遠方還有點好奇，澹台斯年這個時候給她發視頻通話邀請乾嘛。
結果視頻通話一接通，澹台斯年就在那邊對她破口大罵。
“夏遠方！我真不知道你竟然是這種人！”
“你盜竊我的還未發表的研究成果牟利也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我的研究成果，根本還不到臨床運用的程度？！”
“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夏遠方聽得目瞪口呆，下意識說：“是還不到臨床運用的程度，但是……”
她話未說完，就被澹台斯年打斷了。
他在對麵的虛擬顯示屏上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你既然知道這藥還不到臨床運用的程度，居然還敢拿出來用？！”
“你這是草菅人命！膽子真是太大了！”
“還有，誤打誤撞治好了澹台鴻謹大人，那是人家洪福齊天，有澹台皇室曆朝曆代的祖宗保佑！”
“是天佑我北宸！”
“可這也不能掩蓋你學術不端，道德敗壞，利欲熏心，不擇手段的真麵目！”
說完，澹台斯年就在那邊中斷了通話，順便拉黑了夏遠方的量子光腦號碼。
夏遠方就算想給他發消息或者視頻通話辯解，也發不過去了。
夏遠方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還有點想笑。
澹台斯年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兩人之間的交易，也有一些上不了台麵。
但是澹台斯年如果敢捅出來，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這是兩敗俱傷的事，她篤信澹台斯年不敢把以前的事拿出來說。
可他在把她開除之後，還敢盯住她現在的研究成果，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和勇氣，夏遠方百思不得其解。
……
一個星期後，皇家科學院同一個會議室裡。
一張長條會議桌，擺在會議室明亮的水晶燈下。
會議桌兩邊，還有上首和下首，都坐滿了人。
除了坐在上首的閔院長，和坐在下首的澹台斯年，彆的科學家，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人站起來說：“閔院長，我們皇家科學院學術道德委員會裁定，澹台斯年院士行為不端，企圖占據彆人研究成果的指控，不成立。”
閔院長麵無表情看著他，說：“那麼你們還是認為，是那個名叫夏遠方的民間科學工作者，盜竊了澹台斯年院士的研究成果？”
那說話的中年人，是北宸帝國皇家科學院學術道德委員會的輪值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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