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三番五次地跑什麼?有種跟和尚我光明正大地乾一場,誰跑誰是孫子?來啊,來啊……”
靜心三兩步欺近黑袍人,蒲扇般的手掌拍下。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
黑袍人雙臂橫亙,周身屍氣漫湧,雙臂化作青黑,擋住和尚落下的手掌。
“砰……”
黑袍人悶哼一聲,再度被一掌拍飛出去數丈,撞向另外幾人。
“瘋和尚,夠了!”
一個頭戴壽星麵具之人接住黑袍人,看向衝過來的靜心,駢指如劍,一指劃出,空中頓時劍氣縱橫。
可下一刻,縱橫劍氣生生被全身佛光籠罩的靜心撞碎。
“你也想攔和尚,我一眼就看出你們蛇鼠一窩,不是好人。也好,和尚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送你們一起去見佛祖!”
“瘋和尚,這裡不是你鬨事的地方,要是耽擱了我們登船的時間,你擔待得起嗎?”長壽翁男子將手縮回袖子裡,手指微微顫抖著。
“要打滾一邊去打,彆打擾本公子上船。”幾人中,唯一一名沒有佩戴麵具的青年男子,神情倨傲道。
旋即,青年男子看向旁邊一名身段玲瓏、窈窕的女子,道:“如煙,我們快上船吧。”
“好的,多謝傅公子。”女子溫聲軟語道。
“如煙不用客氣。”青年男子滿臉笑容。
“哼,你們這些人,一個個是非不分,冷漠自私,無慈悲之心,皆不是什麼好人。”靜心看著眼前眾人,氣衝衝道:“日後和尚我定要度化你們。”
幾人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我說瘋和尚,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除惡務儘嗎?區區幾個人攔著,你就怕了?小心你們佛祖會生氣哦?”一個衣著錦繡,戴著銀麵之人,軟軟靠在兩名美女懷中,吊兒郎當道。
“阿彌陀佛,你是不是傻,佛祖曰:度化眾人,非一日之功,不可操之過急。”靜心暼了錦衣男子一眼,滿臉不屑,和尚我是瘋,又不是傻,這麼多人,和尚我一個怎麼打得過?
“哼,左擁右抱的,你也一看就不是好人,以後一定要度化你。”
“嘖嘖……沒好戲看了,可惜,可惜!”錦衣男子聳了聳肩,向船上走去。
走到擺渡人身前,錦衣男子將忘川陰令扔給擺渡人,擺渡人收起忘川陰令,但卻仍伸手攔著錦衣男子。
“什麼意思?”錦衣男子懶洋洋道。
擺渡人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男子身邊的兩名女子。
“哦,你說她們啊!”錦衣男子摸著兩名美人的臉,憐惜道:“美人啊,不是我不帶你們,是有人不讓我帶,唉,你們要怨就怨彆人吧!”
“啪啪……”下一刻,錦衣男子手上用力,兩個女子的頭顱如西瓜般碎裂開來,鮮血飛濺。
但錦衣男子卻不管不顧,任憑鮮血濺的滿臉都是,而後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著手上的鮮血,神情陶醉。
“唉,可惜了本公子精挑細選的兩個花魁啊,嘖嘖……”
“真人?”船上,葉青眉頭一皺,他本以為那兩個女子隻是紙人,卻沒想到竟然是真人。
“好狠!”而其他人也皺了皺眉,但卻沒說話,隻是下意識遠離了對方幾步。
“阿彌陀佛,佛祖曰,莫生氣,莫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壞人太強先不急,來年揍得你叫爹爹……”靜心低著頭,念念叨叨。
“那個錦衣男子叫宋青玉,魔門花間派的弟子,修煉的是花間一脈的落花無情經,以紅塵多情練心境而臻至無情無性之境,看似風流多情,實則無情無性,江湖人稱落花無情,夫君你可得小心他一些。”
白綠水湊到葉青耳邊,道:“那個瘋和尚,法號靜心,乃是金山寺玉海禪師的弟子,據說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腦子有些問題,脾氣暴躁,嫉惡如仇,行事瘋瘋癲癲,故而江湖人稱瘋和尚。”
“靜心?這法號起的還真是……挺有預見性。”葉青心裡吐槽道:“那個與靜心交手之人是誰?”
“那個全身屍臭之人,名屍鷲,據說修煉的是上古屍王宗的太冥屍陰真解,但悟性不行,把自己修煉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看似挺嚇人的,但實則實力一般。”
“剩下的三個人,我不認識,但那個戴壽星麵具的使用的好像是一字劍氣訣,在天雍地界,以一字劍氣訣著稱隻有一字劍氣魯晦。魯晦這人嘛,強倒是挺強,但為人陰險,心機深沉。”
“至於那最後的兩人嘛,我的確不認識,不過夫君要多注意一下那個女子。”
“她嗎?她好像是一個普通人。”葉青傳音道。
“一個普通人會擁有忘川陰令,敢進內集,不是更應該注意嗎?”白綠水道。
葉青點點頭,兩人說話間,船下的幾人已經陸續登上了船,不過他們並未給擺渡人塞錢,所以擺渡人一句話也沒說,酷的像一個隻知伸手收手都招財貓。
“夫君小心哦,有人來找麻煩了。”
葉青正走神間,白綠水的話忽然在他耳邊響起,與此同時,一片陰影籠罩在他頭上,似有人正站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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