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滲血、顫抖的靈位,祠堂內的所有人皆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哼,一些靈位而已,有什麼好怕的,看俺劈了它們!”
壓抑的氣氛中,一名滿臉虯髯的魁梧大漢冷哼一聲,將腳下的一具屍體踢到一旁,提起手中的巨斧,劈向那些靈位。
“轟……”
轟鳴聲中,置放靈位的靈架,被大漢一斧劈碎,而那些靈位也被震得四分五裂。
“看,有什麼好怕的,一群膽小鬼。”
見狀,大漢提著巨斧,一臉不屑。
隻是話音未落,大漢身體忽然一顫,雙目圓睜,眼角流出兩行血淚,張口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淒厲的慘叫聲中,隻見大漢的額頭、臉上、脖頸、手腳等所有裸露的皮膚上,或者說全身上下,凸起一塊塊疙瘩。
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從他的身體、血肉中鑽出來一樣。
“啊……”
大漢慘叫著,但卻如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無法動彈,更無力阻止,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凸起越來越大。
而其他人也好似被這一幕嚇到了般,無一人上前幫忙。
“噗呲……”
隨著一聲輕響,血花飛濺,一個尖尖的
東西從大漢的眉心鑽了出來,且還在慢慢向上延伸。
數息後,從大漢眉心鑽出來的東西,赫然是一塊靈位。
一塊與先前祠堂內那些靈位一模一樣的牌位。
唯一不同的是,祠堂內那些靈位上,都書寫著名號和生卒年月,而從大漢體內鑽出的靈位,則空白無字。
與此同時,伴隨著血肉撕裂與鮮血飛濺的聲音,越來越多的靈位破開大漢的血肉,從他的體內鑽了出來。
隻是眨眼間,大漢全身上下,便鑽出密密麻麻的靈位。
此時的大漢,仿佛成了方才置放那些靈位的靈架。
以人為架,置放靈位。
或是因為大漢淒厲的慘叫,或是因為靈位撕裂血肉的聲音,或是因為那些密密麻麻的靈位,總之,一時間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當那些靈位延伸至底座位置時,方才停止了延伸,而此時,大漢的身體,已是千瘡百孔,鮮血淋淋。
可縱然如此,大漢仍未死,依舊歇斯底裡地慘叫著。
那種慘叫聲,淒厲、痛楚、悲涼,深入骨髓,縱然祠堂內的所有人沒有親身嘗試,但卻感同身受。
“快看……那些靈位……”
忽然,眾人發現,大漢身上那些空白的靈位上慢慢浮現出一行行血字。
“鐘震,生於靈豐三年五月十二日醜時三刻,卒於淳化五年三月三日未時一刻……”
“龔祥照,生於武隆六年十二月五日巳時一刻,卒於景瑞六年三月三日未時一刻……”
“餘獨在,生於慶元九年四月九日子時二刻,卒於景瑞六年三月三日未時一刻……”
“索一刀,生於……”
……
“鐘震?那不是我嗎?那個出生日期也是我的!”
看著靈位上浮現的血字,一名男子驚疑不定道。
“龔祥照……是我!”
“我是餘獨在……”
“我……我叫索一刀……”
“那些靈位上為什麼會出現我們的名字,還有出生年月?”
“你們看我們名字後麵的名字後麵,還有死亡時間!淳化五年三月三日未時一刻……景瑞六年三月三日未時一刻……那不就是今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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