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剛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在怎麼啞巴了?”
六陰童子看著沉默不語的上官紅巾,抱著雙臂,冷笑一聲。
看著眼前的陣仗,上官紅巾舔了舔嘴唇,手心裡全是汗水,雖然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但鬨出這麼大的陣仗,還真是有些始料未及。
你說來幾個半步宗師、人榜前幾的高手,她上官紅巾認了,怎麼還了這麼多宗師高手,而且其中兩個還地榜有名?
她上官紅巾活了半輩子了,見過的宗師加起來都沒有現在多,宗師高手都成大白菜了嗎?
還有,為了一縷玄黃母氣,至於這樣嗎?
不過,心裡雖然嘀咕不已,但上官紅巾卻並沒有多少害怕,反正她就沒打算活著,連死他都不怕,還怕勞什子宗師高手,笑話!
不僅如此,上官紅巾隱隱還有些興奮,敢一人叫板這麼多宗師,就問這世上能有幾人?
打不過你們,老娘還罵不過你們嗎?
於是,上官紅巾挺了挺身子,反手握刀,大笑道:“哈哈,有什麼不敢說的,老娘連死都不怕,還怕你們不成?”
“你們就是一群無恥下流、鼠竊狗偷、雞鳴狗盜之輩,他們這些不入流的貨色倒也罷了,自己沒本事於武道上更進一步,所以隻能行那無恥、下作之事。可你們呢,既是什麼人榜前十,天之驕子,又是宗師高手,地榜有名,都是赫赫有名之輩,結果還如那些不入流的貨色一樣,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恬不知恥地來搶玄黃母氣,還要不要臉了?”
“老娘要是你們,早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真他娘給宗師真人丟臉,我呸……”
上官紅巾照著眾人,就呸了一口:“怎麼,生氣了,想殺人了,想殺人就來啊,老娘要是皺一下眉頭,你們就是老娘養的!”
“嘶……厲害,厲害啊!”
盆地邊緣,張陵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姑娘忒厲害了,一張嘴,就堪比宗師高人,殺傷力尤甚,沒看六陰童子、血羅刹、穿山大王、提籃婆婆等人的臉都青了嗎?
“宗師不可辱,可惜了!”雲青霄惋惜道,說實話他也有些不恥那些人的做派。
果然,雲青霄話音方落,六陰童子忽然出現在上官紅巾身前,一掌按下,上官紅巾提刀豎砍,以攻代守。
隻可惜兩人實力懸殊太大,六陰童子徒手按在上官紅巾的長刀上,已是勾魂詭器的長刀斬賊,砰的一聲斷為數截,恐怖陰寒的掌勁侵入上官紅巾體內,上官倒飛而出,人在半空便已眉發染霜,臉色青黑。
“上官姑娘,你先走,我攔住他們……”
見狀,一旁的土夫子上前一步,雙指交疊,於空中勾勒出玄妙印記,道了聲起。
“起”字方落,地湧殺機,狂風如怒,將所有人覆籠在內。
“找死!”
穿山大王目露寒光,隨手一揮,虛空生雷音,殺機、狂風霎時破滅,土夫子亦被恐怖的勁氣掀飛,口吐鮮血,麵似金紙。
“這兩個人的腦袋,老婆子我要了,正好來裝飾我的竹籃。”
提籃婆婆一拋手中的竹籃,竹籃半懸於空,籃口向下,飛出將縷血光,絞殺向兩人。
上官紅巾和土夫子相視一眼,皆知再無生還的可能,雖有不甘,卻並無悔意。
繼而,不約而同,兩人放聲大笑:“哈哈哈……”
“老娘雖死無憾……”
“老夫縱死不悔……”
不過,就在兩縷血光掠至兩人眼前時,無端消失。
然後,上官紅巾和土夫子覺得自己被什麼托住,不僅如此,身上的痛苦正在迅速消減,傷勢正在快速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