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天啊!太卑鄙了,居然在敲鐘的前一秒就開始蓄力,哦,見鬼,德萊斯……德萊斯撐下來了,好,讓我們看看反擊,有沒有,有沒有……漂亮!”
解說員唾沫橫飛的解說並沒有半點進入馮雪的耳中,比起那膚淺聒噪的話語,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擂台上兩個肌肉壯漢的戰鬥遠遠的超過了他之前的想象,倒不是說那戰鬥力有多誇張,而是他們的下手之狠,遠遠超出了馮雪對於表演賽的認知。
毫無顧忌的用強化架構增強自己的力量與速度,攻擊完全沒有收力或者避開要害,拳拳到肉的肉搏中充滿了大量爆炸、崩壞、粉碎等實用而暴力的架構,而這兩名壯漢麵對這種致死量級彆的架構灌輸,卻統統用那看起來強壯非凡的**抗下。
鮮血噴灑,令人血脈噴張,全場的觀眾時不時發出陣陣驚呼,極致的暴力對轟帶著一種好萊塢式硬漢對決般的奇特魅力,那是不需要任何的基礎,也能夠看得明明白白的,最純粹的暴力。
但正所謂外行人看熱鬨,內行人看門道,在馮雪的眼中,這猶如老港片中“嘿嘿哈哈”那般你來我往的“回合製”戰鬥中,卻充斥著許許多多的細節。
那**能夠硬抗架構的本質,顯然不是單純的強壯就能解釋的通的,毫無疑問,這是意誌與信念的碰撞,因為堅信不會有事,因為相信自己能夠硬抗,這種信念讓他們的身體獲得了超乎尋常的架構豁免。
但這種豁免並非無敵,哪怕全額的豁免,也僅僅能夠中和掉那來自架構的衝擊,而在架構之後,最純粹的力量的碰撞,仍舊會帶來傷害,可正是正麵硬接下這份傷害的勇氣與意誌,才能夠誕生出更高的豁免,而更高豁免本身,也意味著擁有使出更強架構的信念。
所以眼前的,其實並非是什麼有劇本的表演賽,而是猶如“割股相下酒”般的比狠對決。
雙方都在竭力的拿出自己最強大的架構與技術攻擊對方,而自己也要不留餘力的接下對方的全部攻擊,這一戰比的不是誰先殺死對手,而是在比誰更加堅定,因為隨著每一次接下攻擊,都意味著自己的攻擊力隨之提升,而自己每一次無法擊倒敵人的攻擊,也會讓對方接下來的攻擊變得更強。
如此的螺旋上升之中,雙方的意誌與信念都在飛速的提升,而相對的,他們身體上的負擔也會同步提高。
當這種提升突破某個臨界,當某一方產生了“我無法接下這一擊”的念頭的那一瞬間,比賽才會結束,除此之外,就隻有等到某人的身體無法承受住更多損傷的那一刻。
不是假賽,或者說不可能存在假賽,因為在這樣的戰鬥中,隻要有一方不全力以赴,那麼下一刻,他就會在那恐怖的轟擊中粉身碎骨。
在意識到這種鬥毆的本質時,馮雪忽然釋然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完全沒必要把它當成是一種“戰鬥技巧”,恰相反,這其實是一種打磨意誌的手段。
之前心裡帶著抗拒,是因為這種戰鬥方式違逆了他積累起來的一切戰鬥習慣,這就好比學了半輩子生物的人忽然被告知他這半輩子的學習都是錯的,是基於一次學術造假的假結論,要從頭學一般,是個人都會難以接受。
但如果僅僅是將其當做是靠樁、套路等提升基本素質的鍛煉方式,那麼一切就變得合理了。
練習套路不是為了讓你用套路去打架,而是為了讓你習慣招數的銜接,能夠最快的完成動作的轉化,就如一個已經會寫的字抄幾百遍不是為了讓你學會這個字怎麼寫,而是為了讓你能夠在想到這個字的瞬間,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寫出來。
想通了這些,原本堆在心裡的疑惑、抗拒和猶豫瞬間一掃而空,馮雪也不再隻是用規矩敷衍訓練,而是從原本觀想小宇宙,重現窮神之力的精力中,分出了一部分,去正視教官所給出的練習。
雖然他現實中肉改已經接近完成,但這種防禦力本身和肉改是不衝突的,恰恰相反,正是因為完成了肉改,擁有遠超於原始**的基礎麵板,在學會這一套技術後,獲得的加成隻會更多。……
“好強!真是太強了,惡獸再一次完美的接下了燃爆的必殺技,哦,要反擊了,會是那個嗎?哦!惡獸已經擺開架勢!沒錯,就是那個!燃爆能接的下嗎?”